山跟上小岳,坐上了警车。
小岳这段时间为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单打独斗好一阵,这会儿李山居然肯陪他一起去——要知道得了冷金旗的吩咐,陈进都不能帮着岳晨暄去处理这些事——呜呜呜,李老师心软软。
“李老师,我岳晨暄从你说出那句话的那一秒,拥护你一辈子。”
“别贫。”这小孩嘴比冷金旗还贫,“快去吧,别出事儿才好。”
一脚油门车子便左拐右拐了半天终于飙了出去,饶是作为一名赛车手的李山都有些晕了。
小岳这车技——但凡副驾驶坐个领航员,都得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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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里467号
“阿公啊,下楼咯,这样很危险!”
“对啊,我们来商量一下,不是要来抢你的屋嘞~”
…
有些破旧的平层上蹲了个抱着煤气罐的老头,那老头年纪看着大,表情却坚定的很,嘴里说着闽城方言,小岳听不懂,李山却听懂了。
他说谁敢拆我的屋子,我炸死谁。
敢情不是要自杀,是要同归于尽啊。
消防此时也赶到了,一群看热闹的邻居纷纷让了位置,都看好戏似的看着那个老头,几个同样是拆迁户的婶子抓了一把瓜子,叽里呱啦地说着这老头不知好歹。
“人家一辈子都盼不来一个拆字,给你新房子住你还不要,北七(白痴)!”
“我不住新房!我老屋跟了我六十九年,我不离开!”
老头被消防抱着下了楼,还在疯狂的挣扎,小岳看的一阵咬牙切齿,他真是恨透了这些钉子户——纯恶意,纯怨气,纯这段时间的怨气。
“好了——这阿公有子女吗?和他子女谈谈。”
“有啊有一个咯——”一个婶子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穿着红色棉袄拉着一个孩子的女人,“他孙女啊。”
和这边的热闹形成正比,那女人都是淡定的很,手里提着一大袋零食,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小岳,去和她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