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愿意搬走,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1.5\1′x_s.w\.,c,o~m?”岳晨暄蹲在大榕树下抓耳挠腮,今天的太阳倒是亮的吓人,大家都脱了毛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平静的春日里让大家都感觉自己是个蝉,休生养息等到夏天开始聒噪。小岳倒是不平静,也不知道上头哪里来的消息,美其名曰“多锻炼他”,所有刑警法医只要顾好自己的工作和案子是,岳晨暄身兼数职——刑警、城管、交警、基层民警。
反正有活儿缺人,冷金旗就会把他派过去,为着这事儿岳晨暄没少偷偷和陈进抱怨。
可陈进是谁?百分百站在冷金旗阵营的,没出几个小时,那些吐槽抱怨冷金旗就知道了,结果可想而知,小岳的活儿越来越多,根本看不到他闲下来的一刻。
这会儿倒稀奇,这人居然站在榕树底下静止了,还以为岳晨暄是永动机了——居然今儿个还能站在分局里感慨。
“那你能帮我把作业做了吗?”
瞿惕非蹲在石板桌写作业,抓耳挠腮的模样比岳晨暄还逗趣。
“我还剩物理和生物,啥玩意儿根本看不懂。”
“…”小岳退避三舍,这瞿惕非马上要开学了,又被送来补课了,李老师的名号不是随便取的,教起学生来那叫一个笑面虎,看着云淡风轻,实则雷霆万钧,谁敢偷偷帮这瞿书记的小孩写作业,谁滚——这是冷金旗站在李山身后说的,大有李山一发话,冷金旗立马将人踹飞的架势。^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第一,不能,第二,我不会。”
“第三!李老师发话了!第四!你们都怕冷金旗!第五——”瞿惕非将笔一摔,腿一跨站上了桌子,一脚踩在了自己试卷上,“人格启动!”
“小瘪犊子发什么疯!”瞿书记和李山一起走进分局时,就看到这一幕,那稳如泰山的书记像被愚公子子孙孙无穷尽的移了似的,揪着瞿惕非的耳朵就将人揪了下来,“让你来这里写作业!你给老子来这里喊口号?”
“啊———”
臭小子的哭声传来,小岳堵住了耳朵,又满脸无奈地看向李山。
“瞿惕非这段时间其实挺认真的,起早贪黑背个书包来找我补课。”李山笑着劝到——他确实是真心在劝瞿书记,瞿书记一听更来劲了,“起早贪黑背个书包出门,就在这里上房揭瓦!给你老子装可爱呢!李老师,你别劝,他就是不想待家里!躲我呢!”
“啊———”
瞿惕非的哭喊声一阵高过一阵。
小岳再次捂住了耳朵。
“李老师,你能不能给冷哥说说,我不想去管那个拆迁的事了。”
“什么拆迁?”
“就是前几天冷哥说有个重要的活儿交给我,在乐清火车站旁边的村子里,最近乐清火车站扩建,就规划进去了,要拆迁。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拆迁办的事你去做什么?”李山不理解。
“我也不知道啊——李老师,我本来想着就这小事儿去就去了,谁知道碰到个钉子户,死活不同意,那给的赔偿款一升再升,都足够他去钟楼区最好的地段买一个小公寓了。”
李山这才想起来,刚刚在外面碰到瞿书记时,他好像就在和秘书说这件事。
“不可以绕过他家吗?”李山疑惑,确实有老一辈不肯离开祖宅,也不是为了钱,就是一个心理。
“绕不开,但凡能绕开,我也不可能天天跑。”
叮叮叮——
小岳裤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哀嚎一声,挂上微笑喂了一声。
那边似乎有些焦急。
“那个老头抱着煤气罐坐在屋顶上——诶哟喂——阿公你小心点啊!”
局里最年轻的小岳,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
“这叫啥事儿啊!”电话挂断,岳晨暄抬着头哀嚎了一声,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李山看了眼那边的父子大乱斗,又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林玉军自杀的消息传过来了,冷金旗跟着罗云谦去处理了,估摸着再过半小时就该回来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去看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