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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沦为玩物

冯连升在紧张与恐惧中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上床睡觉。′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纵然白天被折磨得精疲力竭,但他睡不着,脑海里不断复盘今天所遭受的冤枉和屈辱,这是他被判刑坐牢以来最灰暗的一天,明明与那个叫贺进财的人素不相识,他为什么会陷害我?还有另外那几个到此时也不知道姓名的人,从他们的态度和“证词”不难看出是事先串通合谋好的一伙,为什么自己被陷害是侯本福从集训队出去后二十来天这个时间节点?难道是巧合?还是真的与侯本福有关?还有,按监狱的“潜规则”,像自己这样入狱前有身份,入狱后也有一定地位,而且年纪比较大的人,无论在监狱任何一个单位,都或多或少会得到一定的关照,可是为什么反而会遭受维纪员反复不停的颠对夹磨?难道这些不是因为暗处有人在做手脚吗?那么这个人除了侯本福还会是谁呢?

……在反复的推测与对未来三个月的担忧与恐惧中,他终于还是睡着了,精神和身体得以暂时的轻松,这确实是“暂时的”,因为他刚睡着不到半个小时,一记耳光“啪”地打在脸上,一个维纪员压低凶恶的声音吼道:“你妈的呼噜声小点!”连睡着了自己无法控制的呼噜声都要成为别人欺负自己的理由,委屈的他再也不敢入睡。

“冯连升?”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厉声呼喊他的是严管组维纪员骆嘉树,他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他旁边站着另一个维纪员,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骆嘉树手里拿着一本酒红色封皮的小册子,正是《罪犯改造行为规范》。

“到。”冯连升的声音干涩嘶哑,几乎不像自己的。

“宣教科的‘老师’?”骆嘉树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语气里的讽刺浓得化不开,“认得字吧?规矩懂?”他扬了扬手中的册子,“拿着!找个角落,面向墙壁,站好!五十遍!大声念!念到我喊停为止!念错一个字,重头来过!开始!”

那本薄薄的册子被粗暴地塞进冯连升手里。他踉跄着走到指定的角落,冰冷的墙壁散发着霉味。他翻开册子,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当过领导,当过“老师”,念过文件,上过讲台,命令过和教导过别人,何曾受过如此折辱?巨大的屈辱感像毒藤缠绕心脏。

“……罪犯必须严格遵守国家法律法规、监规纪律和罪犯改造行为规范……服从管理教育……”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发飘,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屈辱的哽咽。¢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五十遍!这不仅仅是体罚,这是要彻底摧毁他残存的那点“体面”和“尊严”,把他踩进泥里,碾碎他宣教科“冯老师”的身份标识。

一遍,两遍……喉咙开始干痛发紧。十遍,二十遍……声音变得嘶哑,嘴唇干裂。单调刻板的条文在狭窄的空间里反复回响,像钝刀子割肉。周围其他被严管的犯人有的麻木呆坐,有的则投来幸灾乐祸或漠然的目光。

骆嘉树和另一个维纪员抱着胳膊,靠在对面墙上,冷冷地盯着他。每当冯连升声音稍低或略有停顿,骆嘉树就会立刻厉声呵斥:“大声点!蚊子叫吗?你不是很威风吗?”

汗水浸透了冯连升贴身的秋衣,他的喉咙像是燃了一团火。他感觉双腿像灌了铅,后背的肌肉僵硬酸痛。三十遍……四十遍……眼前开始阵阵发黑,墙壁似乎都在旋转。他机械地翕动着嘴唇,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变形,只剩下气声在喉咙里滚动。

“……积极参加劳动生产,保质保量完成生产任务……不得私藏、使用违禁物品……”念到这一句时,冯连升眼前猛地闪过贺进财那张扭曲的脸和摔碎的酒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声音瞬间卡住。

“停!”骆嘉树像等到了猎物失误的猎手,厉声断喝,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刚才那句!‘不得私藏、使用违禁物品’,后面是什么?说!”

冯连升脑子一片空白,嘴唇哆嗦着,汗水流进眼睛里,刺得生疼。他拼命回忆,可那折磨了他几十遍的条文,此刻却像被搅浑的水,模糊不清。

“报告……报告维纪员……”他艰难地喘息着,“我……真的记不清了……。”

“记不清?”骆嘉树冷笑着踱步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册子,几乎戳到他脸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违禁物品’后面是‘及危险品’!三个字!念了几十遍都记不住?我看你不是记不住,是心里有鬼!心虚!重头开始念!五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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