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基的案由,或者说他在成绩、荣誉与权力的光环笼罩下,在钱色享乐的诱惑下,短短几年迅速堕落的一段人生经历——算是给尊敬的读者朋友一个粗线条的勾画交代。-1¢6·k-a-n.s!h·u_.¨c¢o!m_李宏基的堕落,也大抵是许多贪官污吏堕落的一个缩影,也无非就是四个字——权力寻租!贪官污吏是因为有权力,才有人千方百计去去讨好他,最终利用他手中权力为我所用,各取所需罢了,其实从上个世纪一九八零年代到如今的二十一世纪这四十多年间,这样的现象不仅出现在政商之间,也出现在医疗、教育、各种认证等各个领域,各种“寻租”形式千奇百怪、五花八门,说是创古今中外人类历史之最一点都没夸张!李宏基贪腐案发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在那个年代,他这样的案子,在同职位级别的官员中,应该算是小案,一是涉案金额无非几百万;二是对项目本身来讲并没造成损失;三是他个人生活作风也就是搞了一个婚外情加上包养一个女大学生,与其他许许多多的贪官污吏比起来,真的就是小巫见大巫。如果和二十一世纪以后的贪官污吏比起来,他就更是一只蚂蚁站在一头大象面前了。
正如古代小说家所说:闲话休提,书归正传。回过头来说侯本福和黄忠福二人为了躲被李宏基,不让他发现喝酒的严重违犯监规的行为而躲进一间教室的事。侯本福用半截粉笔在黑板上写着,说如果有人来就说是在搞试听课。两人在教室里东拉西扯地闲聊,无聊而且有点恐慌,还得随时警惕是否突然有人过来。不一会,果然听见楼梯上有声音传来,是自下而上来的。黄忠福侧着身子从门上的玻璃往楼梯口张望:“我估计是宋干部陪梁监在楼上随便看看。”侯本福也认同黄忠福的猜测:“嗯,可能是,如果他们来这间教室呢?要不干脆搬几张课桌把门堵上,我们先藏起来,梁监总不可能硬要进一间把门都堵死而且又没有人的教室来看吧?!”“来不及了,已经过来了。”黄忠福紧张地转过头来对侯本福说。侯本福两步冲到门边朝外看了一眼,果然是宋干部陪着梁副监狱长随便转转,他一下子走回讲台,按事先预定好的“试听课”表演了起来,但是他声音很低,只有进了教室才能听见,他想尽量不要把梁副监狱长吸引过来。可是,梁副监狱长和宋干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看来是真的要走到这间教室来了。黄忠福见侯本福的声音突然提高了,而且眼睛往门口看了两眼,但很快就放松下来,隐约听见梁副监狱长和宋干部的声音越来越远,侯本福用粉笔在黑暗中上写了几个字:解除警报!然后得意一笑:“梁监刚才在玻璃门上看了两眼,可能是宋干部说啥把他忽悠过去了,所以没进来。].搜?搜±<小£~t说{:网? ˉ}`追%§最μ新??章±?节μ?”黄忠福“嘿嘿嘿”地傻笑着:“就是梁监进来也不怕,这会根本就闻不到我们的酒味了,除非是凑近我们,但梁监他不可能凑近我们噻。”没人来探看时想有人来,正来了也就是刚见面时兴奋一小会,然后就是来探监的人和被探视的人各有各的心思各说各的话语。李宏基就是这样的体会,原单位的三个重要人物来探监,而且是梁副监狱长亲自带到宣教大楼来见他,这是多么有面子的事。刚一见面时,局长、副局长和办公室主任都从他的外型和精神面貌上说些赞扬的话,比如办公室主任就说:“哟,李局最近比以前更年轻了!”副局长也说:“的确,李局整个人看上去精气神十足,可能是休息得好,没有多少具体的事要去应付的原因。”局长也说:“是啊,换个角度看,在这里其实也是一种休养。”可是后来的话语,可能说话的人都是出于善意,但听话的人却感觉说话人每句话都在提醒自己是罪犯,是囚徒,要随时摆正身份弃恶从善,改过自新。比如副局长这句话就让李宏基很不是滋味:“李局啊,不难想象失去自由的滋味,但是只要听从监狱干部的管理教育,自己加把油,我们在外面也帮你做做工作,争取减点刑早点出来,出来后凭你的能力在社会上重新立足,也是大有前途的……。”从客观来讲,副局长这番话应该说是比较中肯也毫无恶意的,但李宏基听来却特别刺耳,特别不舒服,句句都像是在警告他,奚落他,而且似乎是在取笑他未来生计堪忧。还有局长的话,也是让他很不舒服:“……人嘛,总要犯错,古人说,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再说了,犯错归犯错,但你曾经做出的成绩我们一直都没有忘记,你好好表现,我们会一直关心你,关照你,尽量让你在这里过得轻松一点……”。有领导带头说了如此贴心和中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