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太重了!不行!要方便!要方便!”行者说:“和尚,我不打你。我问你:“这寺里有多少和尚?”僧官战战兢兢地回答:“前后共有二百八十五间房,总共有五百个有度牒的和尚。”行者说:“快去让这五百个和尚都整齐地集合起来,穿上长衣服出来,将我那位唐代的师父接进来,我就不打你了。”僧官说:“爷爷,如果不打,我们会将他接进来。”行者说:“赶快去!”僧官喊道:“道士,你不要再胆战心惊了,就算被吓得心脏都跳出来了,也要去叫那些人来接唐僧爷爷。”
那道士没有办法,舍弃了性命,不敢撞门,从后面的狗洞里钻了出去,径直来到正殿上,敲打着东边的鼓,敲打着西边的钟。钟鼓同时响起,惊动了两廊的大小和尚们,上殿问道:“这是何时?为什么敲钟打鼓?”道士说:“快换上衣服,按照老师父的指令,出门迎接唐朝来的老爷。”那众和尚果然整齐地排班出门迎接。有人披着袈裟,有人穿着紧身衫,有人穿着一种直裰,十分贫穷的和尚没有长衣服,就把腰裙拼接起来披在身上。行者看见说:“和尚,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和尚见他丑恶,说道:“爷爷,请不要打我,我来解释一下。这是我们城里自己织的布料,这里没有裁缝,我们自己做的一种简单衣服。”
行者听了暗笑,带领众僧侍候着,出了山门下跪。那僧官磕头高叫:“唐老爷,请到方丈里坐。”八戒看见说:“师父真是不中用,你进去时,眼泪汪汪的,嘴上油腻。怎么行兄弟却有如此智慧,教他们磕头来接?”三藏道:“你这个呆子,真是不懂礼貌!常言道,鬼也怕恶人。”唐僧见他们磕头拜礼,很是过意不去,上前说:“请起来吧。”众和尚叩头道:“老爷,如果没有扛子,只跪一个月也可以。”唐僧说:“悟空,不要打他们。”行者道:“我没有打,要是打了,此刻已经打断了。”这些和尚这才起身,有人牵马,有人担着行李,抬着唐僧,捧着八戒,扶着沙僧,一齐进了山门,到达后面的方丈,依次坐下。众和尚又行礼拜谢,三藏说:
“院主请起,再不必行礼,这样对贫僧和你都是不必要的,我们都是佛门弟子。”僧官说道:“老爷是从上国来的使者,小和尚对不起迎接。今天到了这座荒山,不好意思,不懂得应对尊贵的仪节,与老爷偶然相遇。请问老爷,一路上是否吃素?还是吃荤?我们可以准备食物。”三藏说:“我们吃素。”僧官说:“徒弟们,这位爷爷吃素。”行者说:“我们也吃素,我们都是从出生开始就吃素的。”那些和尚说:
“爷爷啊,这么凶猛的人也吃素!”有个胆量大的和尚走过来问道:
“老爷既然吃素,那煮多少斗米的饭方才够吃?”八戒说:“小家子和尚!问这些干什么!一家煮一石米。”那和尚都慌了,赶紧去刷洗锅灶,各个房间准备茶饭,点亮明灯,摆好桌椅,招待唐僧。
师徒们吃完晚斋之后,众和尚收拾火灶,三藏致谢说:“老院主,打扰了您的宝山。”僧官说:“不敢不敢,实在是我失礼了。”三藏问道:
“我们师徒要在哪里休息?”僧官说:“老爷不用着急,小和尚已经安排好了。”就叫道人:“那边有几个听命的人吗?”道人说:“师父,有。”僧官吩咐说:“你们两个去准备草料,给唐老爷的马喂食;几个人去前面把那三间禅堂打扫干净,铺设床帐,快去请老爷休息。”那些道人听从命令,各自整理好,来请唐老爷安歇。师徒们牵着马,挑着行李,走出方丈,径直到禅堂门口看了一眼,只见里面灯火明亮,中间铺着四张藤席床。行者叫来办草料的道人,把草料抬来,放在禅堂里,系好白马,教道人全部离开。三藏坐在中间,灯光下两排站着五百个和尚,都侍候着,不敢离开。三藏鞠躬道:“各位可以回去了,贫僧要安静地休息。”众和尚才敢散去。
唐僧走出门小解,只见明月当空,叫道:“徒弟们。”行者、八戒、沙僧都出来侍立。因为感受到这明亮清澈的月光,宛如一面宝镜悬挂在空中,山河在其照耀下摇曳有致。琼楼玉宇被月光照亮,冰镜银盘中的清气旋转。这时万里光明一片,一年之中今夜最为明亮。就像是天空的霜饼悬浮在沧海上,犹如冰轮挂在碧空中。别馆里的寒窗孤独的客人感到压抑,山村野店中年迈的老人正在沉睡。在汉苑初来时,令秋天的额发惊动,到了秦楼时却加快了晚睡。庾亮的诗传到晋朝的史书中,袁宏也在江船上不曾入睡。
光浮杯面寒无力,清映庭中健有仙。
处处窗轩吟白雪,家家院宇弄冰弦。
今宵静玩来山寺,何日相同返故园?
行者闻言,近前答曰:“师父啊,你只知月色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