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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言情 > 东原陈叙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将,竑弟年幼,她何苦受这劳什子气。

长安蹙了蹙眉,屏退左右,从一旁拿过披风,走到书架边,按下机关。书架翻转,墙面上赫然出现了一副画像。

画中人身着白色劲装,身骑白马,肩挎长弓,瘦削挺直,薄唇微抿,好一副意气风声的少年将军模样。只可惜他的面上戴着一副白玉面具,掩盖了大半的面容。除去面上的白玉,就连发冠也是玉冠玉簪,倒显得画中人有些许的羸弱。

“就这么喜欢白玉吗?”长安低声轻语,似与画中人说道。

言罢,她继续抬眸看这人,与在马车上不怒自威的姿态不同,现在的长安目光十分柔和,甚至面上还带了一抹笑意。

“齐晨啊,齐晨。可万要顾念着自己的身子,莫要死在旁人手中。”她的言辞温和,纤细瘦长的手指更是堪堪落在画中人的唇角。若非言语间带着杀意,旁人或许会以为她是在对自己的情郎低语,“莫要死在旁人手中,你的命是我的,切记。”

第005章 误国

4.

窗开着,一阵夜风吹来,惊醒长安,她的思绪渐明。

为何北燕没有文臣误国,臣子干预王室子女婚配的事情?

因为北燕的权臣乃是司马一族,司马家不参与党争亦不沾惹夺嫡,素来执中。不参与党争还能手握权柄多年屹立不倒,除了司马家本就是开国勋贵无法撼动外,皆是因为齐济父子四人的雷霆手腕。

朝中凡以非军政事务攀咬波及司马一族的,尽数都被齐济上奏,丝毫不顾及同朝之谊。燕王宠信齐济,自是大怒,贬谪多人。后朋党之争再生,有人直言司马一族掌兵多年,欲削藩以防司马一族生了谋反之心。此言若是在楚国便会是好长时日的聒噪,然而齐晨年少无状,为人更是恣意乖张,以御赐宝剑在殿外砍了数十位朋党的脑袋,脑袋直往殿外候着的臣工脚下咕噜咕噜滚,吓得那些个人裤子都尿了,朋党之事登时消失,而如此乖张行径,齐晨不过是被世子抽了四十皮鞭。

此事后,北燕再无朋党之争,更无人敢提削藩一事。

如此,回府时一直没有厘清头绪的问题,刹那间有了答案。

此举甚险,莫说朝中景象与北燕不同,便是一致,一朝踏错也将陷入绝境。

可若非如此,她还有退路?

治大国,如烹小鲜。此言说之简单,可治国之道哪有如此简单。

她自幼跟在父王身边,学着处理朝政、治理天下,然而朝臣如何驾驭,文官武将如何制衡,父王还未来得及教她便已崩逝。摄政五年,她素来中庸制衡,甚少表露自己的喜好,放任言官,想来便是如此,才让那群文官以为自己柔弱可欺。

柔弱可欺?可笑。

次日大朝

长安高居宝座,面前是垂帘与幼弟竑。

谏官滔滔不绝地陈述民间对长安长公主与驸马都尉许疏恭的传言,再三敦促长安早日同驸马都尉成亲。纵使谏官辞藻华丽,引经据典,这话听在耳中仍是无比荒谬。

天家无小事?她的成婚与否关系楚国和燕国的和谈?到底是关系当年之约还是想让她交出权柄?若真是为了边境和平,那何故不遣她与北燕和亲呢?

长安身形微动,垂帘轻薄,堪堪能遮住其面容,下首臣工见长公主身形已动,立刻垂首静听。偶有胆子大的,比如谏官口中的驸马都尉许疏恭,他往垂帘后瞥了一眼,正好同长公主对视。

这一眼,令人心惊,他连忙低头,暗道不好。

旁人不知,可他自小与长安一同受父亲教导。长安是长公主不假,风姿绰约亦不假,可绝非良善之辈。近些年来长公主处处容忍、百般妥协,言官还是如此苦苦相逼。

这些个人,怎能忘却了,长公主可是天家女!权柄在握的天家女,怎能会是个好相与的呢?

果然,谏官言罢。

中书门下刑房检正解约手持笏板站了出来,许疏恭立刻垂首,他就知晓长公主不会容忍这群人如此聒噪。身后同僚轻轻戳了戳他,他微微回首,宽大的公服遮掩,他指了指秘书省校书郎王明。

解约以校书郎王明在掌校雠典籍期间,公然指责长公主及笄不婚嫁乃是不忠不孝,后更是表达了自己对长公主在朝堂“生事”的不满。甚至对长公主发展商业,边境屯军之法极力攻讦。若非先王功绩斐然,想来先王也逃不掉他的“诤言”。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

长安并未出声,倒是君上大怒。

“大胆!”君上年少,时年不过十三岁,如何能听得臣工对长姐的攻讦,当场颁诏,校书郎王明立即下狱,其家属亲眷三族尽数逮捕。

群臣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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