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我举起爷爷的青铜令牌,令牌在阳光下突然射出道金光,金光落在为首的黑袍人身上。那人缓缓摘下面罩,露出张布满蛇鳞的脸,左脸的鳞片组成个“73”的数字,与亚马逊蛇人老者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吴家人终于来了。”他的声音带着蛇吐信的嘶嘶声,往绿洲里让了让,“青铜泉在哭,蛇母的右爪快挖到这儿了。”
跟着沙漠蛇人往绿洲走,脚下的沙子逐渐变得湿润,最后生出丛丛骆驼刺,刺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泛着青铜色的光。绿洲中央的泉眼像块凹陷的蓝宝石,泉水里浮着层金色的薄膜,与安第斯山脉熔铜池的薄膜完全相同,只是薄膜上凝结的不是残片,是无数细小的蛇影,正在往泉眼深处钻。
“这就是青铜泉。”蛇人首领往泉里扔了块编号“七”的残片,残片接触泉水的瞬间,薄膜突然裂开,露出下面的青铜熔液,熔液里浮出块完整的“十西号”残片,鳞片上的刻痕是沙漠蝎子的形状,“每块主残片能激活块分支残片,你们在亚马逊激活了‘十三’,安第斯激活了‘零’,现在该激活‘十西’了。”
胖子突然指着泉眼底部:“那是什么?”泉底沉着具人形棺材,棺材的材质不是木头,是青铜,棺盖的蛇形锁扣正好能插进我的“十三号”残片。我刚要伸手去捞,小姨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碰!那是‘噬骨棺’,里面封着被蛇母病毒感染的容器,接触青铜就会复活。”她往泉里撒了把硫磺粉,粉末在水面拼出个蝎子形状,与“十西号”残片的刻痕完全相同。
蛇人首领突然跪了下来,所有黑袍人跟着跪下,对着泉眼磕头。他们的额头磕在沙地上,流出的血不是红色的,是金色的,血珠渗进沙子的瞬间,绿洲周围的沙丘突然开始移动,露出圈隐藏的城墙,城墙上的浮雕是沙漠蝎子正在往蛇嘴里塞青铜残片,残片的编号从“十西”到“二十三”,正好十块,组成个完整的圆环。
“这是‘蝎子城’,玛雅人在沙漠的最后堡垒。”首领指着城墙最高处的塔楼,“换血祭坛不在这儿,在塔楼的地基下,但祭坛被蛇母的病毒污染了,进去的人都会变成青铜傀儡。”他往我手里塞了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的蛇形纹路能吸收青铜辐射,“你们要找的‘二十三号’残片在祭坛中央,那是关闭蛇母右爪的钥匙。”
塔楼的入口被道青铜门封着,门环是蝎子形状,蝎尾的尖刺上嵌着块“十西号”残片。我把残片拔下来的瞬间,门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门缝里挤出些绿色的毒气,毒气接触到蛇人给的黑石,立刻化作白烟,显出门后的阶梯,阶梯上的青铜扶手缠着无数蛇骨,骨头上的刻痕组成句玛雅谚语:“用蝎子的毒攻蛇的牙”。
往上爬了七十三级台阶,眼前出现个圆形的平台,平台中央的石桌上摆着十二具青铜傀儡,傀儡的姿势都是跪着的,手里举着的残片编号从“十西”到“二十五”,唯独缺了“二十三”。傀儡的后颈都有个窟窿,窟窿里嵌着块黑色的石头,与蛇人给的黑石完全相同,只是石头上的纹路己经变成青黑色,像被病毒侵蚀了。
“这些傀儡是历代守护者。”小姨摸着具女性傀儡的脸颊,傀儡的轮廓与她有七分相似,“我母亲的姐姐,也就是你外婆,当年就死在这儿。”她突然按住傀儡的胸口,傀儡的胸腔弹开,露出里面的羊皮卷,卷上的地图标注着换血祭坛的真正入口——不在塔楼地基,在青铜泉的泉眼底下。
平台的地面突然震动,十二具傀儡同时睁开眼睛,眼窝里的绿光正好对着我们的方向。我把黑石往最近的傀儡额头上贴,接触的瞬间,傀儡突然僵住,化作块完整的“十五号”残片,鳞片上的刻痕是沙漠响尾蛇的形状,掉在地上的瞬间,平台的地板裂开道缝,缝里冒出的青铜熔液里,浮着具正在蠕动的半截蛇身,蛇鳞上的编号是“二十三”。
“它在这儿!”胖子往裂缝里扔了个照明弹,光柱照亮的地方,半截蛇身正在往地下钻,钻过的地方,青铜熔液像沸腾的开水,“这蛇身是蛇母的右爪,‘二十三号’残片嵌在它的脊椎上!”我抓起“十五号”残片往裂缝里跳,下落的瞬间,蛇身突然转身,张开的嘴里露出排青铜毒牙,每颗牙上都嵌着块残片,编号从“十西”到“二十二”,正好缺了“二十三”。
蛇嘴闭合的刹那,我把“十五号”残片插进它的上颚,残片接触青铜的瞬间,蛇身突然剧烈抽搐,抽搐的间隙,我看清了它脊椎上的“二十三号”残片——不是嵌着的,是长在上面的,像块无法剥离的骨头。而蛇腹的鳞片突然张开,露出里面的通道,通道深处有个东西在发光,亮度比青铜泉的泉眼还强,像颗埋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