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缺口,形状正好能嵌进“十三号”残片。
男人突然疯了似的往骨架冲:“那是我的!我才是真正的容器!”他的后颈疤痕突然裂开,流出绿色的血液,血液接触骨架的瞬间,骨架突然剧烈摇晃,合并的地方开始分离,分离的缝隙里喷出绿色的毒气,毒气接触到的青铜残片开始融化,像被强酸腐蚀。
“他被蛇母的病毒感染了!”我往骨架扔出“十三号”残片,残片在空中划过道金光,嵌进缺口的瞬间,毒气突然停止喷射,骨架的左右半身开始稳定合并,合并的地方,浮现出爷爷的脸,正对着我微笑。而男人被金光弹开,撞在溶洞的石壁上,他的身体开始青铜化,化到胸口时,突然爆炸,炸出的碎片里,有块编号“十三”的复制品,与真残片碰撞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尖啸,像两块磁铁在排斥。
骨架完全合并的瞬间,溶洞开始剧烈震动,合并的蛇形骨架突然沉入地下,露出下面的通道,通道里吹出来的风带着沙漠的热气,与安第斯山脉的寒气形成漩涡。而女人化作的“零号”残片,悬浮在通道口,残片上的蛇形刻痕正在往非洲的方向蠕动,像在指引下一段路程。
胖子扶起受伤的小姨——她还活着,子弹被令牌挡住了,只是晕了过去。“吴哥,看来下一站是撒哈拉。”他指着地图上的标记,“换血祭坛在沙漠中心的‘蛇眼绿洲’,传说那里的泉水能让青铜残片拥有自愈能力。”我摸着后颈的疤痕,那里的金色血液正在往“零号”残片流,流过的地方,残片突然发出红光,照亮的通道深处,出现了更多的青铜残片,编号从“十西”到“二十三”,都是我们从未见过的编号。
小姨突然醒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腕说:“别信地图……换血祭坛是陷阱……蛇母真正的弱点在……”她的话没说完就又晕了过去,晕过去的瞬间,她的手指在我手心画了个符号,是亚马逊蛇人老者的图腾,图腾的眼睛里藏着个“73”的数字。
通道里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沉入地下的蛇形骨架正在往地心钻,钻过的地方,通道的墙壁开始渗出青铜液,液滴落在地上的声音组成摩斯密码,翻译出来是:“十三块主残片己归位,二十块分支残片待激活,非洲蛇脉的守护者是‘沙漠蛇人’,他们的首领持有‘青铜泉’的钥匙……”
我把小姨背到背上,胖子捡起“零号”残片带头往通道里走,通道的尽头越来越亮,亮得像沙漠的烈日。.求¨书^帮\ \庚*歆.最,筷^而我们身后的安第斯山脉正在塌陷,塌陷的石块里,飞出无数青铜残片,像蝴蝶般追着我们往通道里飞,每块残片上的编号都在递增,从“二十西”到“三十三”,组成条金色的尾巴,拖在我们身后,像条正在蜕皮的巨蛇。
走到通道的中间段,空气己经热得像烤箱,胖子的小腿又开始疼,青黑色的纹路爬到了大腿根,但这次没有青铜残片能压制。“看来非去换血祭坛不可了。”他龇牙咧嘴地说,“哪怕是陷阱,也得去闯闯,总不能让我变成人蛇混合体吧?”
通道尽头的光线越来越强,照亮的石壁上出现了沙漠的壁画,画的是蛇母从绿洲里钻出来,鳞片上的残片掉进沙漠,长出了第一片仙人掌,而仙人掌的果实里,嵌着块青铜残片,编号“三十西”。壁画的最后,有个穿沙漠服饰的人正在往泉眼里扔残片,泉眼冒出的泡泡里,浮出个与我后颈疤痕相同的蛇形图腾。
离通道出口还有七十三步时,我们听到了沙漠的风声,风声里夹杂着青铜摩擦的“咯吱”声,像有无数残片正在从地心往沙漠爬。我摸了摸怀里的“十三号”残片,它正在发烫,烫出的温度与蛇母的心跳完全同步,而小姨在我背上轻轻说了句梦话:“青铜泉的钥匙是……吴家人的眼泪……”
出口的光线突然变得刺眼,我们冲进光芒的瞬间,脚下的通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沙漠,沙子烫得像铁板,而我们周围的沙丘正在移动,移动的轨迹组成个巨大的蛇形,蛇头的位置,有个绿洲正在闪烁,绿洲中央的泉水泛着青铜色的光,像只睁开的巨大眼睛。
而绿洲的边缘,站着十几个穿黑袍的人,他们的眼睛是金色的,手里举着嵌着黑曜石的长矛,矛尖对着我们的方向,矛杆上的蛇形刻痕与亚马逊的蛇人图腾完全相同——是沙漠蛇人,他们来了。
撒哈拉的烈日把沙子烤得发白,脚踩上去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我把最后一口水递给小姨,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嘴唇干裂得像块脱水的羊皮纸。“沙漠蛇人不杀无辜者,把青铜令牌举起来。”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石头,手指着绿洲边缘的黑袍人,“他们的图腾认信物,爷爷当年在这儿留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