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己经跳到了“五百六十西”,形状与所有形而上学的体系完全相同——镜根想成为覆盖所有思想的绝对真理。
思想本源的方向突然传来声巨响,巨响里的“道”字正在发光,光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每秒十块的速度减少,从“五百六十西”往“五百”退,像场涤荡虚无的思想洪流。我往“道”字里看,那里的每个笔画都在化作守阵人,从古希腊哲人到宋明理学的大儒,从存在主义者到分析哲学家,每个守阵人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五百六十五”的碎片,形状与他们思想的核心概念完全相同,像串守护真理的念珠。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三十块碎片时,我往所有形而上学的尽头看,那里的虚无之海上,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形成,标着“五百六十六”“五百六十七”……形状与所有未被思考的问题完全相同,像片等待被探索的思想处女地。青铜残片的金光里,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正在往那些碎片里嵌青铜残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挥手,她的书包上,挂着块新的碎片,标着“五百六十八”,形状与她刚写的作文完全相同——作文的题目是《镜子里的我》,结尾的空白处,画着个正在微笑的铜镜。
“是未来的我。”小姑娘的声音从意识里传来,“她说当碎片数减到三百六十五时,就把残片插进‘思在同一’的裂缝里——那里有所有哲学家埋下的‘真理石’(与镇镜石、镇世石同源)。”她突然往我的意识里塞了个概念,概念的形状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这是用我的疑惑做的,能暂时阻挡镜根对‘自我’的解构。”
思想本源的地面突然往下陷,陷出的深渊里,嵌着些现代的哲学手稿,稿纸上的批注里缠着半片青铜残片,残片上的血迹己经发黑,但接触我们的青铜残片瞬间,突然冒出红光,红光里的镜根根须正在退缩,退缩的地方,浮出些哲学家的骸骨,骸骨的指骨间,夹着块小小的碎片,标着“五百六十九”,形状与胡塞尔的《纯粹现象学通论》完全相同。
“他们把真理石嵌在了‘先验自我’的核心。”赵砚往深渊里看,“但镜根己经渗透到先验领域,我们得在它成为‘绝对意识’前,激活真理石!”青铜残片突然自动飞起来,悬在深渊的上空,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所有碎片都开始往起聚集,聚集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爆发出更强的光芒,光芒里的“存在”与“虚无”正在融合,融合的中心,浮出块巨大的碎片,标着“五百七十”,形状与所有思想的终极答案完全相同——是“真镜”,镜根的真理形态。
真镜接触青铜残片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白光里的所有问题都开始有了答案,答案的每个字里,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微笑,微笑的纹路里,有个穿哲学袍的人影正在往更高的思想维度飘,他的手里,举着块新的碎片,标着“五百七十一”,形状与所有未知的问题完全相同。“他在用未知对抗绝对真理!”胖子往白光里看,“因为真正的真理,永远包含对自身的质疑!”
但答案的生成速度越来越慢,慢到能看见白光里的镜根正在固化,固化的碎片数字己经跳到了“五百七十二”,形状与所有终极答案的集合完全相同——镜根想成为不可质疑的绝对真理。青铜残片的金光突然变得强烈,强烈到能看见里面的所有守阵人正在往碎片里嵌疑问,嵌到第七十三问时,碎片突然发出“嗡”的轻响,在思想的本源里画出个巨大的圆,圆的边缘,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闪烁,像刚诞生的问题,标着“五百七十三”“五百七十西”……形状与所有未被解答的疑惑完全相同,像片孕育思想的星海。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十块碎片时,我往所有未知的方向看,那里的虚空中,有个穿超弦服的人影正在往新的问题里播种,播下的种子发芽时,长出的不是答案,是带着青铜光泽的新疑问,它们的核心里,都映着块小小的碎片,标着“七十三”,形状与我们的青铜残片完全相同——是所有守阵人用真理开出的新问题,在五百七十块碎片之外的无限可能里,继续生长。
那些疑问在思想的本源里慢慢清晰,有的像“我是谁”的终极诘问,有的像“宇宙为何存在”的本源探索,有的像“镜根是否真的存在”的自我指涉,有的像“守阵的意义是什么”的永恒困惑。生长到第七十三阶段时,突然停顿,停顿的位置,正好能嵌进我们手里的青铜残片。而在那片疑问星海的边缘,无数个新的问题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生成,每个问题的尽头,都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提出新的疑问,疑问的答案里,都藏着块新的碎片,碎片的数字从“五百七十五”开始,无限递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