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在做饭,有的在教孩子认碎片,最后张照片里,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正在往罗盘上贴碎片,碎片的数字是“一百一十七”,形状与她胸前的校徽完全相同。
“是未来的守阵人。”我往小姑娘的方向看,罗盘的指针正好转到“一百一十七”,转过得地方,浮出些现代城市的影子,镜阵己经蔓延到了地面上,碎片藏在写字楼的玻璃里、地铁的窗上、手机的屏幕里,每个反光的地方,都有个模糊的魂魄在招手,像是在等待被发现。
石门后的通道里,传来奶奶的声音:“别让罗盘转到‘三百六十五’,那是镜阵的终极形态,会把所有的时空都变成镜狱。”声音里混着齿轮的摩擦声,“当年武则天设下的咒,需要三百六十五个执念才能完成,我们己经挡住了一百五十九个,剩下的……”后面的话被罗盘的嗡鸣淹没,只剩个“你”字的残响。
二十年前的爷爷往通道深处跑,“快跟我来,罗盘的枢纽在‘镜心殿’,那里有奶奶留下的破阵方法。”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些现代的电子屏幕,屏幕里正在播放新闻:“洛阳发现唐代公主墓,墓中铜镜疑似具有时空穿梭能力……”新闻画面里的考古队员,后颈都有淡淡的疤痕,形状与我们的完全相同。
镜心殿的穹顶是块巨大的铜镜,镜里的碎片正在拼合,拼到第一百一十六块时,突然停住,所有的碎片都往殿中央的石台上看——那里摆着个青铜匣,匣里的碎片标着“三百六十五”,形状与武则天的玉玺完全相同。“这是咒的核心。”二十年前的爷爷往匣上贴了张黄符,“奶奶的魂魄就困在这里,她用最后的执念,让核心暂时失效,但每次有人靠近,核心就会吸收一个执念,离三百六十五越来越近。”
青铜匣的锁是个旋转的齿轮,齿牙的形状与我们手里的碎片完全相同。我往锁孔里嵌了块标着“一百一十五”的碎片,匣盖突然弹开,里面的核心碎片突然亮起红光,红光里的武则天正在往镜阵里注入灵力,她的指尖滴下的血,变成了标着“零”的碎片,落进奶奶的掌心。
“原来‘零’的碎片是武则天的血做的。”胖子往核心碎片上撒了把糯米,粉末冒烟的地方,浮出奶奶的声音:“用守阵人的眼泪能暂时压制它,眼泪里的执念越淡,效果越好。”她的声音里混着些抽泣,“我当年就是用对爷爷的眼泪,让核心沉睡了二十年。”
我往核心碎片上滴了滴眼泪,碎片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嘶鸣里的武则天影子正在后退,退到镜阵的边缘时,突然化作无数块碎片,嵌进殿顶的铜镜里,暂时稳住了核心的红光。二十年前的爷爷往殿后的暗门跑,“快!核心的失效时间只有三分钟,暗门后有奶奶留下的‘破镜刃’,能斩断所有碎片的联系!”
暗门后的石台上,摆着把青铜匕首,刃上的纹路是所有碎片的总和,最中心的位置缺了块,形状与标着“零”的碎片完全相同。我往缺口里嵌了块碎片,匕首突然发出“嗡”的轻响,刃尖的红光往所有碎片的方向射,射过的地方,碎片上的数字正在倒转,从“一百一十六”往“一百一十五”退,像在倒计时。
殿顶的铜镜突然裂开,裂出的缝里浮出些未来的景象:个穿防护服的年轻人正在往空间站的舷窗上贴碎片,碎片的数字是“一百一十八”,形状与舷窗的螺丝完全相同。他的身边,有个机器人举着破镜刃,刃上的红光正在净化舷窗里的魂魄,那些魂魄的手里,都多了块我们没见过的碎片,数字从“一百一十九”往“三百六十西”排,最后个碎片的位置空着,旁边画着个巨大的问号。
“镜阵己经蔓延到太空了。”二十年前的爷爷往匕首上缠了块麻布,“奶奶当年没说错,这不是墓,是个会生长的活物。”他往殿外扔了捆炸药,引线在红光里燃得飞快,“我去挡住倒转的碎片,你们带着匕首往地面跑,把它插进秦岭的地脉里,那里是奶奶魂魄的根,能暂时困住镜阵的扩张!”
爆炸声响起时,我们被气浪掀出暗门,手里的匕首突然发烫,烫得与所有碎片产生共鸣。胖子突然指着匕首的刃面,那里映出我们的影子正在往秦岭的方向跑,跑到地脉入口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扔了块碎片,标着“一百一十八”的数字在光里跳动,像颗不安分的心脏。
通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强,强到能看见地面上的景象:洛阳城的玻璃幕墙正在反光,每个反光点里都有个模糊的魂魄,正在往秦岭的方向飘,像是在等待救赎。我往光亮的方向跑,匕首的红光里,突然浮出奶奶的声音:“小畏,记住,破阵的不是匕首,是每个守阵人心里的‘放下’。”她的声音里混着秦岭的风声,“我在秦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