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抚须一笑,接口道:“主公以雷霆之势,一夜之间,便打残了颜良,吓破了张合的胆。.我·得-书?城_ ?蕪·错,内′容`袁本初能在邺城坐得住这么久,已经是难为他了。”
“呵呵。”
顾衍轻笑一声,站起身,走到了那面巨大的沙盘前。
“他现在,应该已经看到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了。”
......
正如顾衍所料。
此刻,在朝歌城北,那座新建的,连绵十数里,旌旗如林的袁军大营内。
袁绍,正站在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望楼之上,眺望着远方。
在他的视野尽头。
那条由顾衍军正在修建的,如同巨大伤疤般的壕沟与土墙,是如此的刺眼!
“竖子!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袁绍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手中的玉佩,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顾衍,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当着我十万大军的面,筑墙挖沟!他这是在羞辱谁?他是在羞辱我袁本初!”
望楼之下,一众河北的谋士将领,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主公息怒!”
谋士郭图,上前一步,躬身说道:“依我之见,这顾衍,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他先败颜良,再困张合,看似势大,实则兵力早已疲敝!他之所以筑墙,正是因为他心虚!他害怕我军堂堂正正,以王师之阵击之!故而才行此小人伎俩,妄图苟延残喘!”
“郭图所言极是!”另一名谋士逢纪也附和道。*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
“主公,我军兵力十倍于敌!士气正盛!岂能容他在此嚣张?当立刻尽起大军,雷霆一击!将那土墙连同顾衍小儿,一并碾为齑粉!”
这两人的话,显然说到了袁绍的心坎里。
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四世三公,天下霸主!
带了十万大军来,你顾衍不乖乖投降,居然还敢在我面前玩泥巴?
不把你扬了,我袁本初的面子往哪搁?
然而,就在他即将下令之时,一旁的谋士沮授,却皱着眉,出列劝谏道:“主公,不可!此必是顾衍的奸计!”
“顾衍用兵,向来诡诈,从不按常理出牌。他如此大张旗鼓地修筑工事,绝非胆怯,而是另有图谋!此墙一旦建成,便可彻底隔绝鹿肠山与朝歌的联系,届时,他便可从容不迫,将张合将军的部队,先行吞掉!”
“我军若是贸然进攻,必定会迎头撞上他早已准备好的陷阱!正中其下怀啊!主公三思!”
“这......”
袁绍的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他觉得郭图和逢纪说得有道理,但沮授的分析,似乎也并非危言耸听。?c¢q·w_a?n′j′i^a¨.!c\o`m-
“主公!”郭图见状,眼珠一转,又进言道。
“沮授先生所虑,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如此......我军不必全军出动,可派遣一支精锐,绕道突袭其侧翼!专杀他那些修筑工事的民夫!”
“那些民夫,皆是乌合之众,一触即溃!我军精锐一到,必能造成巨大混乱!既能破坏他的工事,又能试探出他的虚实!若他反应迟钝,我大军便可趁势掩杀!若他早有防备,我军精锐也能安然撤回!此乃万全之策啊!”
“好!好一个万全之策!”
袁绍闻言,顿时大喜!
这个主意,既能彰显他的神威,又不用冒太大的风险,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就依你之言!”袁绍一拍大腿。
“传令!命大将韩猛,点选五千精锐步骑,即刻出发!给朕,把顾衍的那些民夫,都杀光!”
......
半个时辰后。
大将韩猛,率领着五千名袁军精锐,绕开正面战场,从一个隐蔽的山谷,悄然接近了顾衍军那热火朝天的“工地”。
看着前方那些毫无防备,只顾着埋头干活的民夫,韩猛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一群蝼蚁!”
他抽出战刀,向前一指!
“杀——!”
五千精锐,如同下山的猛虎,向着手无寸铁的民夫,猛扑而去!
然而,就在他们冲出山谷的瞬间!
“呜——!”
一声苍凉悠长的号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