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品酒会上尝试陈年威士忌。
醇厚、迷人、深入骨髓的战栗从偶尔接触的其他皮肤传来,甘听几乎不能保持身体平衡。在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林洌压在了房门背面。
林洌拽着她的衣襟,用力到指节发白。她的领口皱成一团,片刻后?被放开,再度另一人的手按上来抚平,也无济于事。
“唔……”喟叹的气息,昭示这一吻的结束,林洌微微抬起眼皮,看着甘听。
她脸颊上那颗细小的红痣,此刻随着主人的情动?,越发红润。
“今天能抱我?去卧室了吗?”声音慵懒中带着一点干涩地沙哑,林洌说话间,还不断用美甲边缘去剐蹭甘听脖子上那块医用敷料。
“可是……”甘听迟疑两秒。
甲片勾住胶布的边缘,林洌语气中带着一点似娇似嗔的抱怨:“怎么,你还怕吃亏不成?我?这一手累赘,还能把你怎么样嘛?”
“我?没有这么想,”甘听突然侧头,吻了吻林洌的指尖,“它们很漂亮。”
甘听看见?林洌笑了,却?还没有放开压住她的动?作,她解释:“可是,哪边是卧室呢?学姐……”
耳廓传来拉扯感,林洌又一次用指甲勾住了她的耳链,红唇凑到她耳朵边,近似气声的音调:“你愿意的话,哪里都可以?是卧室。”
这话说得,甘听眉头直跳。林洌完全就是趴在她怀里,根本不需要多余动?作,就能将她抱起来。
因为不喜欢身体不受控的感觉,甘听很少喝这么多的酒。
但今天不一样,刚刚坐车时候勉强找回的一点理?智,在林洌的亲吻之?下,如同烈阳下的初雪般飞速消融。
周围一切都蒙上不真?实之?感,唯一清晰的,只有林洌……
两人跌跌撞撞朝最里面的房间走去,路过客厅的时候,甘听多看了两眼落地窗,就听见?林洌带笑的声音:“那个不可以?哦,小朋友……”
“还没学会走路,就不要想着跑了。”林洌扯住甘听的外衣,随手朝着落地窗的方向丢去。
“谁说我?还没学会走路?”沉默许久的甘听,突然在这件事上有了好?胜心。
推搡之?间还不忘亲吻,两句对白说的断断续续,交叠身影一同摔进柔软床垫里,甘听立马起身,按住林洌。
“是吗?”林洌对她的话半分敬畏也无,还在挑衅:“是吗?那我?不会,你教教我??”
“学姐……”甘听深吸一口气,埋头吻下去。
林洌手腕被另一双手死死按住,侧头间能清楚看见?腕骨和指节凸起的形状,还有手腕内侧,盘踞于纹身线条之?下的,淡青色血管。
医用敷料被撕下,被扯痛的肌肤还来不及泛红,蝴蝶轻柔落到那个牙印上。
“疼吗?”
“不疼。”
“那我?再给你咬一个对称的吧——嘶!”林洌跃跃欲试的表情戛然而止,因为银发调酒师低头,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很轻,与其说是啃,不如说是吮。
接着是脖颈,然后?是下巴……
像是小狗终于找到它最爱的玩具,一时控制不好?舌头和牙齿的使用比例,甘听自下而上,终于来到林洌的唇边。
可真?对上,却?又只是一个轻柔的贴面吻。落在林洌红痣上,一点情色意味也无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礼节性的亲吻,却?叫两人都乱了气息。
薄纱窗帘映出两个贴近的身影,卧室内的气氛逐渐湿润黏着。
“学姐……”甘听吞下一些林洌将要吐出口的声音,又凑近细细密密吻她的肩头,再还给她几句并无含义的呼唤。
林洌甲片太长,抓床单不方便,她找了几个位置,最后?干脆把手挂在甘听脖子上。
细腻白嫩的小臂绕过后?颈,指尖蝴蝶停在甘听耳边,有意无意拨弄发从中的耳链。
“嘶——”银链缠在林洌的美甲装饰上,扯动?间难免给予一些刺痛。
“很痛吗?”
“其实还好?。”甘听含糊回答。
发带和发辫末端一齐被攥在手心,女人似有若无的喟叹声余韵悠长。
“那就,当?做是我?在奖励你好?了,乖孩子……”
林洌说的没错,美甲装饰复杂的她,的确没“占”甘听一点便宜。
她只是指使着甘听,上上下下地占自己便宜。
房内千针等?级的厚实床单,被薄汗沾湿,在挤成一团,半边都是褶皱。
林洌懒得换衣服,甘听就直接将床单扯出来,和其他衣服一起丢在地上,两人裹在被子里,相?拥而眠。
月已西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