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手指挠挠银发调酒师的掌心。

“不想看见你……”甘听喃喃，一语震惊卡座内另外两人。

如果甘听还足够清醒，她就会发现，桌上的卡牌已经收好，而戴岳和云欢正见鬼一般看着她。

从来没人，当着林洌的面说这种话。

更让她们震惊的是，林洌居然没生气，也不急着抽回自己的手，而是顺着问：“为什么不想看见我？”

“看见你，就会做梦……”甘听嘴上说着不想，眼神还是慢慢移动，直到和林洌对上视线。

还没看清林洌的表情，她又像是被吓一跳般，松开手别开脸。

“我有点头晕，”双手揉一把脸，甘听勉强找回一点自控力，“我去洗把脸。”

说完她飞快起身，离开卡座。

虽然注意力和动作都有些迟钝，走路也觉得脚下轻飘飘，可甘听的本能告诉她，再留在座位上，会出事。

二楼角落有个洗手间，不用下楼，即便是这个状态，甘听也很快到达。

冷水打在脸上，也打湿额前几缕碎发。甘听手撑着水池边，试图让冰凉的触感加速理智唤回的过程。

怎么就把话说出来了……

懊恼还来不及，甘听现在的脑子只能感到无措。

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躲在这里等打烊，林洌估计不会留下等她，过几天再找个机会道歉算了……

顶灯照在镜面上，反射出甘听湿漉漉还茫然的脸，也照出……

她身后双臂交叉静静站立的女人。

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身，甘听头一次说话结巴起来：“林，林小姐……？”

林洌冷着脸走上前，却伸手越过甘听的肩膀，抵在镜面上。

甘听背后是冰冷的陶瓷水池，身前都是林洌的气息。

“昨天不是刚教过你，要喊我什么？”她今天穿了一双□□厘米的高跟鞋，刚好比甘听高出半个头。

这么近的距离，这句话，莫名带上了一股循循善诱的味道。

“学姐……”甘听有些恍惚，还是乖乖喊出那两个字。

一个吻落在她脸颊，林洌另一只手抚上她耳垂，“真乖……”

“学姐……这里是洗手间门口。”如果是平时，甘听绝不会这么煞风景。

但今天她就是不想太乖。

“那我们换个地方，怎么样？”

蝴蝶停留她唇角，在等她的回答。

第21章 第 21 章

她一定是疯了, 才?会点头答应。

一路上，甘听脑子里除了这句话，什么都没有。

直到房门在面前关上, 甘听终于意识到她们身在何处：林洌这是带她穿过市中心，直奔了a市地标建筑之?一的星级酒店。

在车上, 甘听一直看着她, 没发现她什么时候定的房间。可她就这么带着自己, 上了顶层, 进去独立电梯直达的套房之?一。

落地窗外是灯火阑珊的都市凌晨，林洌进门之?后?，几步甩开高跟鞋，光脚走到酒柜边。

看她取出两个玻璃杯, 甘听终于吐出离开酒吧后?的第一句话：“你还要喝吗？”

林洌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带着年份标签的威士忌，酒液金黄。一开盖，蜂蜜般甜润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这甜味中, 林洌抬头朝她露出一个笑脸：“我?怕某些小朋友临阵退缩啊。”

往杯子里倒入指节高的酒液, 林洌拿起杯子，走到甘听面前递出一个给她。

边递还边问：“怎么样，需要吗？”

甘听伸手接过，一并放在低温箱内的玻璃酒杯入手冰凉, 酒液上倒映出她自己的脸。甘听听见?自己低声说：“但是你最好?别喝……”

话还没出口, 林洌已经将杯子凑到嘴边，甘听的提醒没能拦下她的动?作。

一口将杯中酒液饮尽，林洌将杯子随手放在一边的斗柜上。接着伸她手揽向甘听的脖子，凑近上来。

“咚——”玻璃杯砸在厚实的毛毯上, 地板发出一声闷响，酒液倾洒而出。

两杯酒……还是有一杯无人饮用。

蜂蜜、奶油、可可……甘听曾在品酒课上学到的所有形容甜蜜的风味词, 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吻。

前几天林洌动?不动?就亲她的时候，甘听还以?为那就是情侣间的吻。

但眼下这个……甘听没坚持到半分钟，就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了。

这也太……甘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过去的二十多年，别说类似的体验，即便是走在路上遇到情侣忘情热吻，她都会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现在，林洌口中含着的烈酒，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