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谈论苏东坡,在我大宋地界,恐怕还不合时宜。你怕我们受到牵连,干娘心领了。不过眼下兵荒马乱,蔡京童贯之流,早灰飞烟灭。既然六贼都死了,还怕什么?如今就剩朝廷一道圣旨罢了。宣布赦免苏东坡,将苏东坡诗文公之于众,这都来不及了。我看皇上追封苏东坡为太师,最为妥当。这比什么都管用,可惜老身这话,飞不到应天府去,更飞不到扬州城去。”
种浩道:“眼下皇上在扬州城驻跸,我看金人定会挥师南下,穷追猛赶。皇上如若不枕戈待旦,我怕免不了要落荒而逃。”
姚月气道:“放着东京和洛阳,不管不顾,就到扬州城去,这架势明眼人都知道了,这是伺机南逃罢了。”
种容冷笑道:“他叫什么皇帝,叫赵跑跑算了。看他跑到哪里去?我看也是一个软蛋,没骨气的家伙。”种浩赶忙近前捂住种容的嘴巴。
种容不觉想起自己的爹爹种师中了,顿时泪流满面。如若不是宋钦宗当年瞎指挥,大宋各路大军,互相明争暗斗,怎能害死爹爹种师中。想到此处,悲从心来。
种雪一言不发,呆呆的看着茶碗,眨了眨眼睛。爹爹和溪弟都走了,种家军落寞了,皆是帝王将相所为。这苦痛如何说得明白。想到此处,叹了口气。
张明远捋了捋胡须,叹道:“今年在关中静观其变,明年伺机而动好了。行走江湖许多年,我感觉走不动了,歇息一年未为不可。”尹氏点头一笑,子午和余下都面面相觑,看向窗外。但见垂柳荡漾,暖风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