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乃是神形兼备之事,要天长地久,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便是这般道理。”
武连道:“师父,为何方才冰冻半尺就一会寒了。”
费无极道:“自己体会。”张明远道:“武功最高境界,是无形胜于有形。无招强于有招,有时是智慧比打打杀杀厉害。”
正在此时,弟子前来说青城山弟子有要事禀报,说着几人往太平草庐而去。
草庐之中,扁头道:“不知收他们做徒弟了没有,一个个也不见人影。俺就奇怪了他们不会有什么妨碍吧?”
阿长喃喃道:“应该回来了,不收也犯不着让四个小子在上善池瞎等。”
扁头道:“这收徒弟,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俺以为,不怕误人子弟,就怕收不到得意门生。”
阿长道:“不好说,人心难测,随时变化,有些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高深莫测。有些人大器晚成,有些人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扁头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正在此时,有人走了进来,问道:“怎么了,青城山有什么事情?”原来是费无极突然走了进来。
张明远紧随其后,看着扁头、阿长疑惑道:“两位师兄,不知青城山怎么了?”
扁头道:“弟子已经下山了,说是青城山一个老道士已经去世多时,说无极应该派弟子打理一番去。俺就觉得,这事要从长计议才是。”
费无极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李爷爷去世了,来终南山之时,他就咳嗽个没完没了,没曾料想,老人家还是走了。”说着热泪盈眶。
阿长泪流满面道:“人固有一死,师弟节哀顺变好了。”
张明远关切道:“我终南山也要派人去为老人家送行,算是我两家兄弟之情,无极,你意下如何??”
费无极叹道:“恭敬不如从命。”
张明远道:“好吧,既然如此,就不必迟疑了,大局为重,个人情谊为小。快快下山回青城山好了,为老人家操办丧事,也算青城山一件大事。”
普安和武连道:“我们愿意追随费无极师父去青城山,给老人家举丧。”子午和余下忙道:“我们愿意同张明远师父留守终南山。”
扁头喜道:“如此就很好,俺也多了两个弟子。快叫俺师伯!”子午、余下马上叫道:“师伯!”
阿长看着普安、武连,立马问道:“我和无极师弟在青城山,我算是助他一臂之力。目下还是要回去,普安、武连,你们两个要去青城山了,是也不是?”
普安道:“当然。师伯好!”武连道:“那是自然,师伯所言极是!”
扁头道:“不是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阿长,你方才怎么说的?”说话间一怔,闷闷不乐。
阿长道:“李爷爷去世,恐怕要马上赶回去。死胖子,不可孩子气。”
扁头不依不饶,抱怨道:“你且说说理由,让俺心服口服,俺如何得罪你了,就要离开这里,全然没有情谊了,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说着说着竟然颇为激动就泪光点点起来,像是小孩子一般。众人不由心中发笑,只是并不做声。
阿长道:“如何这般模样,我是看无极师弟一个人去操办丧事,心里面放心不下,小时候我欺负他,如今就不能弥补弥补,你想哪里去了,我还是你的铁哥们。”说着给扁头擦着眼泪,扁头顿时破涕而笑。
张明远笑出声来,道:“师哥还是老样子,没多少变化,说说笑笑竟然如同儿戏。”
费无极道:“当然,当然。扁头师哥,我们会想你的。”说着走上前去抱住扁头。阿长也过去,张明远不由自主也过去,四人抱作一团,情深意长不在话下。子午四人也是为之动容,一个个颇为感慨。
子午和普安握着手道:“刚刚相识在一起,就要分开,如何就这般样子了。”武连看着余下,笑道:“记得,想我就养鸽子,让它们带信给我。”
余下摇摇头,惊道:“养什么鸽子,放什么鸽子?不想,想什么想,还没有分开就想,想的也太快了,再说没什么恋恋不舍的,才见了多久,以后天长地久慢慢地增添友情吧。也许在一起没有什么,离开了友情就回想起来了。”
武连道:“你让我离开以后想起你的好,我怕做不到,你有什么好呢,让我好好想一想。”说着挠了挠后脑勺。
余下道:“恐怕是京兆府大打出手,没什么其它的回想。”武连道:“胡说八道。”不觉哈哈大笑。
张明远引众去斋堂用饭,弟子们在一起算是互相认识一场。一个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