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说。朕对这笔墨纸砚,如数家珍,爱不释手。如若是寻常的笔墨纸砚,用来写字画画,就差强人意了,朕都感觉了无兴趣,何况妙笔生花了,是也不是?”此言一出,众人点点头,惊叹不已,没想到,宋徽宗如此了如指掌,喜闻乐见。
张明远喜笑颜开道:“陛下大才,果然天下第一,无出其右。”费无极赞不绝口道:“如若不是饱读诗书,大开眼界,如何会有如此博闻强识。学生甘拜下风,佩服佩服。”
刘贵妃大喜过望,笑道:“陛下知道的头头是道,臣妾听得津津有味。这历朝历代,恐怕没有哪个皇帝可与陛下相提并论了。”看向宋徽宗,一脸害羞。
宋徽宗掰着手指头,笑容满面之际,一一介绍道:“诸位太过抬爱,愧不敢当。爱妃也不可过誉,朕就飘飘然了。这《绎山石刻》、《泰山石刻》、《琅玡石刻》、《会稽石刻》即为秦朝丞相李斯所书。汉朝的《说文解字序》里说:‘秦书有八体,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四曰:虫书,五曰:摹印,六曰:署书,七曰:书,八曰:隶书。实乃秦朝书法杰作!”
种浩惊得呆了,缓过神来,一脸茫然,不知说些什么,就叹道:“没想到,秦始皇时就有书法。”
段和誉微微一笑,叹道:“听说李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张明远回想秦朝,不觉感慨万千道:“正所谓,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李斯很了不起。实乃大才!”
费无极也记得司马迁对秦朝历史的描述,故而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缓缓道:“秦始皇厉害,李斯也厉害。不过后来却坏在赵高手里。”
宋徽宗接着介绍道:“《封龙山》 、《西狭颂》 、《孔宙》 、《乙锳》 、《史晨》 、《张迁》 、《曹全》诸碑尤为后人称道仿效,此乃汉代书法。从扬雄起后代把书法称之为才华横溢。崔瑗的《草书势》 ,便是论述草书的文章。 汉隶书家,以蔡邕为集大成者。一类是草书家,以杜度、崔瑗、张芝为久负盛名。”众人点点头,了然不惑。
刘贵妃道:“没曾料想,大汉的书法碑帖如此之多,真是大开眼界,妙不可言了。哀家有空定要拿来看一看。”
宋徽宗接着笑道:“楷书又名正书、真书,由钟繇所创。正是三国时,楷书进入刻石。三国曹魏的 《荐季直表》 、《宣示表》等成了雄视百代的珍品。 ”宋徽宗洋洋洒洒,有滋有味,陶醉自在之际,介绍道:“王羲之,人称‘天下第一书圣’。王羲之的行书《兰亭序》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论者称其笔势以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说到王羲之,不得不提他的师父,乃卫夫人。卫夫人为晋代汝阴太守李矩之妻。卫氏家族世代工书,卫夫人的丈夫李矩也善隶书。卫夫人师承钟繇,妙传其法。王羲之少时曾从其学书。王羲之的儿子王献之有书法《洛神赋》传世,字法端劲,所创‘破体’与‘一笔书’为当世一绝。陆机、卫瓘、索靖、王导、谢安、鉴亮,等书法世家自成一派,南派书法便相当繁荣。南朝宋之羊欣、齐之王僧虔、梁之萧子云、陈之智永偕步其后尘。两晋书法最盛时,以行书见长,行书介于草书和楷书之间。其代表作为‘三希’,即《伯远帖》、《快雪时晴帖》、《中秋帖》 。”
张明远笑道:“我倒记得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记忆犹新,没齿难忘。我便试着背诵一遍好了,你们仔细听听看,可还中听?”马上吟诵开来: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