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顺一看颇为不悦:“不行,不行。快快换好酒,把我大夏国贡酒速速上来。张使节乃是我大夏贵客,要好生看待。”乾顺言毕,侍女便又离去。费无极看时,连这宫女都非常漂亮,不由心生爱慕,无以言表。
张叔夜笑道:“夏王不必如此,我等可是不胜酒力。”乾顺也笑道:“张使节,不必客气,今日听君一席话真是令寡人大开眼界,也大长见识了。我等佩服,佩服不已!”大夏贡酒一上来,其香其醇令人赞不绝口,酒香四溢不在话下。费无极尝了一口,对张明远笑道:“果然味道好极。”
张明远道:“那就多喝几杯,不过可不要贪杯,醉了别说胡话,以免让人笑话。”费无极道:“你才醉后说胡话。”种浩道:“没事,我捂住你的嘴,就好了。”种溪道:“捂住不行,还是用帕子堵住。”众人忍俊不禁。那西夏姑娘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如若不是挽着嵬名安惠的胳膊,便要躺倒于地了。种溪见状也乐个不住,不觉对那西夏姑娘顿生好感。那西夏姑娘更是心花怒发,对种溪甚为关注,眼里看不到别人了。
张叔夜喝酒时看着器皿发起呆来。乾顺笑道:“不瞒张使节,此些物品皆是寡人命人专门从东京买来的,还可以吧?”拿起绿色陶瓷酒器,细细端详又笑了笑。“嗯,这是南方烧制的上好瓷器。”张叔夜应声道。乾顺言道:“果然慧眼识珠,厉害,厉害。叫做景德镇,据说天下第一。”说着又指着面前的西夏美味赞不绝口的忙道:“你看,手抓羊肉、烤全羊,请慢用,还有奶茶请多喝几杯。”
张明远笑道:“夏王如此盛情,我等感激不尽,不必如此客气。”“夏王如此款待,在下感激不尽。”费无极叹道。种浩道:“恭敬不如从命。”种溪道:“素闻西夏热情好客,此番前来,名不虚传。”
张叔夜道:“中原自古热情好客,孔夫子所言极是。”“寡人心知肚明,这孔夫子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尔等自便。我大夏今日便热情好客,为尔等接风洗尘。”乾顺又笑道。
实话说来,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对这些物品肯定是不太习惯。但西夏贡枣、黄河鲤鱼等一上来后,宋使便赞道:“此乃塞上佳品,就不客气了。来,来。快快品尝一番,便是不虚此行了。”张叔夜等人便享用开来。
乾顺随手拿起一颗大枣,放在嘴里嚼了嚼,甘甜不已,忙道:“不必客气,枣子虽是去年的干货,不过酥软香甜可口,敬请享用。”礼让再三,宋使拿起放在嘴里,的确如乾顺所言。“黄河鲤鱼,汤味鲜美。敬请品尝,自然念念不忘。”乾顺笑道,自己也端起那碗侍女早已盛好的鱼肉,吃了起来,又喝上一小勺鱼汤,舌尖鲜美,顿觉妙不可言。
“如此美味,味道自然不可多得,快快品尝。”张叔夜一语落地,宋使一个个拿起汤勺喝着鱼汤,嘴里道着“鲜美”二字,喜悦之色油然而生。张明远四人哪里顾得上说话,尽皆大口吃肉,喜笑颜开。费无极和种溪最喜欢吃鱼,便不住的往嘴里送,吃得畅快,笑得孩子气。他们并非不懂得礼仪,也并非不知道谦让,只是西夏人饮食之时,要主随客便,不作假乾顺才觉得很好。
张叔夜在离开东京时候,朝廷司仪官员多有教诲,张叔夜离开时候朝廷也多有叮嘱,让他们悉听尊便,不必拘礼。如若拘礼反而是有些做作,西夏人就觉得瞧不起他们了,难免多有疑虑。张叔夜早在京兆府便对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和宋使叮嘱再三,故而他们了然于胸。张叔夜见张明远、费无极不再拘谨,便笑而不语。
张明远对费无极耳语道:“无极,虽说乾顺要我等不必拘礼,朝廷在我等来之前,要悉听尊便,但我等也要知道分寸,不可被人笑话。”费无极听了这话,二话不说,掰下一块鸡腿,大口去吃,种溪也如此。惹得张明远和种浩,对视一笑,摇摇头皆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