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养马又可以养驴,因此既可以驾驭马又可以驯服驴。中原大地,天朝上国,天下归心。天下都可以驾驭,何况驴马乎?”
西夏党项人沉默不语,有人垂头丧气,有人不以为然,有人脸色煞白,有人直眉怒目,四个宋使顿时喜笑颜开,乐此不彼。张明远神情肃穆,费无极欣慰之至,种浩喜上眉梢,种溪捂嘴暗笑。
西夏礼官焦彦坚顿时火冒三丈,气急败坏道:“胆大包天,气煞我也。”李良辅吹胡子瞪眼大喝一声:“有恃无恐,如此了得。不怕手起刀落,在劫难逃么?宋朝来我兴庆府的使节,有不少被我大夏国砍头,你们不怕么?”一瞬间,剑拔弩张,萧杀万分。
“好啦,休得多言!尔等且先退下,寡人自有主见。”乾顺心中虽有不悦,不过也有大气度,只是并不在意。李良辅、西夏礼官焦彦坚等人不再作声,都回到西夏众臣队列中去了。李乾顺叹了口气,看向张叔夜。张叔夜也看向乾顺。二人便对视开来。
王宫中间大道之上,铺一花色地毯,显得庄重大方,但此时此刻似乎又多了几分威严与凝重,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和宋使一干九人站在那里,就显得有些孤立无援了。此时,肥胖宋使还想说些什么,张叔夜使了个眼色予以了制止。张明远与费无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种浩、种溪也东张西望,不免胡思乱想。
片刻,张明远看时,只见,乾顺坐在宝座之上,两手分别扶着两边的扶手,右边的手指弹了弹,神采奕奕道:“诸位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嘛,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来议和,我们就以和为贵,就按张使节所言,尔等回去也好复命,那么远道而来,既然至此,不如再多待些日子吧!有些事寡人还想请教张大人,不知意下如何?”此语一出西夏大臣尽皆疑惑不解,议论纷纷开来。
一个白衣胖子道:“陛下,议和乃是缓兵之计,宋朝恐怕还有大动作。”
“陛下,不可如此。”一个黑衣矮个急匆匆地叫道。
一个浓眉大眼的棕色皮革铠甲小将军喝道:“陛下,宋朝诡计多端,不如打一仗再说。”伸手一指,横眉怒目,瞪了一眼张叔夜等人。
“陛下,如今横山定要拿下,否则后患无穷。”一个蓝衣大胡子威风凛凛,拍了拍胸膛,掷地有声道。
一个大高个红衣小子昂首挺胸,叫道:“拿下平夏城,直逼京兆府长安城,然后进发洛阳、东京。”说话间挥一挥手,好似指挥千军万马。
“让赵佶来我大夏国给夏王倒酒喝。”一个白胡子老头捋了捋胡须,笑道。
一个身强体壮的中年男子冷笑道:“让赵佶来兴庆府贺兰山下看管牧场去。”
“让赵佶到西平府黄河岸边撒网去。”一个满脸横肉络腮胡子的糙汉子吼道。
一个绿衣秃头男子,厉声厉气道:“让赵佶去黑水城的大漠里养骆驼去。”
张叔夜摇头之际,觉之着实可笑。张明远也觉得西夏有些痴心妄想。费无极也觉得实乃异想天开。种浩轻轻哼了一声,种溪瞪了一眼这些西夏人。宋使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但碍于党项人一个个横眉怒目,也不好针锋相对,只能叹了口气,气喘吁吁。
“好了,不必再议,寡人心意已决,无需多言。”乾顺掷地有声。西夏群臣也只好不再言语,一个个静了下来。矮个宋使和肥胖宋使被唬的脸色煞白开来,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消瘦宋使面露难色,高个宋使手中的折扇竟也掉落在了地上。
乾顺抬头看向那高个宋使,又望着地上的折扇。随即离开宝座,缓缓步行走下台基,走到高个宋使跟前居然弯腰慢慢的捡起折扇,直起身来在手中嗖的一晃,折扇大开。看了看上面的字,大声念道:“天下太平!”言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乾顺把折扇交给高个宋使,高个宋使拿着折扇还在哪里目瞪口呆之际,乾顺已经回到宝座上去了。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也恍然如梦,如此近距离看乾顺,这人确实一表人才,气度不凡。种溪方才更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对乾顺容貌便了然于胸了,果然一表人才,容貌甚伟。
张叔夜寻思,这西夏群臣胡说八道了这么许多,拍板之人还不是乾顺。如若继续下去,岂不自讨没趣,耽误大事不说,也容易陷入被动僵局。即刻不使出浑身解数,更待何时?故而本官就不必吞吞吐吐,藏着掖着了,何不放出大招,用这最后克敌制胜的法宝,让党项人甘拜下风,俯首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