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大人喋喋不休,我们也津津有味。可这李元昊和西夏又不是美味佳肴,好听不好吃,如之奈何?”“西夏的小羊羔很可爱,偏偏是西夏党项人的美味佳肴,我如若在西夏,看到有人吃小羊羔,我便想替小羊羔一番。让他们吃我,放了小羊羔。”种溪道。众人破涕一笑,乐个不住。张叔夜与种溪窃窃私语开来,只听种溪笑得咯咯作响,张明远等人只好笑而不语。种师道捋了捋胡须,看向远方,目光如炬。
片刻,尹氏和姚月准备妥当,让管家叫众人去吃午饭。管家在前引路,种师道、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一同前行,几人且走且谈,好不快活。眉飞色舞自不必说,皆谈笑风生,熟识起来,居然无所不谈,畅所欲言,好似相见恨晚。
“此番出使西夏,非同小可。蔡京、童贯在皇上跟前是自吹自擂,说什么大获全胜。可我等心知肚明,虽说横山在我大宋掌握之中,西夏不敢轻举妄动。可刘法将军死的太也憋屈。西夏晋王李察哥可是刘法将军的死对头,你们此番恐怕也躲之不及,见了李察哥,不可提及刘法将军之事。以免自寻烦恼,惹火烧身。”种师道语重心长道。
种溪古灵精怪之际,反问道:“爹爹,如若李察哥他自己提及刘法将军,又当如何?”种师道笑道:“你们就装傻充愣,权当一无所知。”张明远、费无极、种浩面面相觑,乐个不住。张叔夜点了点头,叹道:“可惜了刘法将军,我等心知肚明,如若不是童贯好大喜功,刘法将军如何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尹氏道:“老身也听说过刘法将军之事,他孤军深入,孤立无援,惨遭败绩,身首异处,客死他乡,也是令人肝肠寸断,痛心疾首。想我大宋西军,多少好男儿,皆驰骋疆场,马革裹尸。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抛头颅,洒热血。想起来,皆是泪眼迷蒙,不知所云。”不觉嘘唏不已,眼里含泪。
种师道见夫人尹氏如此伤心难过,于心不忍,顿时安抚道:“夫人不必如此,如若不是李元昊当年兴风作浪,与我大宋分庭抗礼,焉能有今日之局面?西北不太平,黎民百姓深受其害。无数将士冲锋陷阵也在所难免,我种家军理当做领头羊才是。蔡京和童贯这两个贼子最是祸国殃民,他们把持朝政,蒙蔽圣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搞得江山社稷鸡犬不宁。花石纲已然造祸天下,他们还不满足。还要把魔爪伸向西北军旅。他们只顾捞油水,克扣军饷,哪里知道前方将士的辛苦。蔡京时起时落,却大权在握,其中缘由想必也并非神秘兮兮。皇上爱好笔墨纸砚,蔡京便投其所好,如之奈何?溪儿学画,老夫极力反对,为此没少发脾气,可他当年还小,哪里知道老夫的一片苦心。多少年来,执拗不过,只好随他去了。蔡京在东京蒙蔽圣听,童贯在关中作威作福。他二人极力主张攻伐西夏,哪里是为了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分明是为了邀功请赏,中饱私囊,自私自利。世人皆知,却敢怒不敢言。毕竟皇上如今离不开他们,不可谓言听计从。”
尹氏叹道:“带兵打仗,保家卫国,无可厚非。可弄得牵肠挂肚,岂不令人痛心疾首?”姚月安慰道:“娘,不必如此。我大宋西军为国分忧,也算得其所愿。男子汉大丈夫,定当为国为民,冲锋陷阵,保家卫国。”张明远等人深以为然,都佩服这些话。
种师道叹道:“无奈乱臣贼子从中作梗,忠臣良将便有苦难言了。”尹氏叹道:“官人心知肚明,又何必与之争锋?十年闲居,不得志。眼睁睁看着蔡京和童贯祸国殃民,而一筹莫展。皇上对童贯太也宠幸,奴家可听兄弟师中说过,童贯身兼数职,皆是无人可及。他如今可是检校太尉,开府仪同三司,武康军、武信军、武宁军、护国军、河东、山南东道、剑南西川、剑南东川节度使,太傅,泾国公,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领枢密院事。”此言一出,众人瞠目结舌,张明远和费无极诧异万分,种浩与种溪连连惊叹,张叔夜神情肃穆,种师道捋了捋胡须,仰天长叹。
费无极问道:“不知干爹如今身居何职?”种溪不等种师道说,便抢先道:“我爹爹眼下也不错,做了应道军承宣使。”种师道叹道:“官职不分大小,皆为国为民,功成不必在我,后人自有评说。”张叔夜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张明远见种师道与张叔夜一脸忧愤,便明白他们对蔡京、童贯之流颇有微词,颇多不满,便想转移话题,让他们宽慰开来,随即问道:“西夏晋王李察哥,何许人也?还望干爹和张大人赐教。”
张叔夜叹道:“我也没见过此人,只是刘法将军遇害,西军便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