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兄长何出此言?”
“唉……我预感到大祸临头了!”田神功顺手揪了一根枯草咬在嘴里,“我们在淮南做的事情,很可能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张闯荡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咱们给了田仁琬一千两黄金,让他帮咱们把告状的百姓压下去,这家伙拿钱不办事?”田神功苦笑道:“纸终究包不住火,更何况咱们干的事情涉及到两个州七八个县,十几万百姓受到牵连,能瞒到现在已经算是烧了高香。咱们的所作所为,就算今天不暴露,明天也会暴露,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张闯荡问道:“兄长如何断定朝廷知道了?难道今天的诏书是来问罪的?”“那倒不是,而是要调我进京担任金吾卫中郎将,坐镇京师。”田神功一脸担忧的说道。“嗨……可吓死我了!”张闯荡闻言拍掌大叫,“我还以为朝廷降诏问罪了呢,原来是调你进京执掌禁军,这不是高升了吗?兄长你捉弄的我好苦!”田神功脸上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义弟啊,你觉得这是好事?”张闯荡挠着头皮说道:“安史叛军灭亡在即,等战事结束之后,朝廷肯定要大幅度裁军,恐怕要裁撤三四十万不止。咱们做将军的虽然不至于被裁,但在太平盛世地位肯定没文官重要。陛下又撤销了节度使制度,你也没有可能成为节度使了,如果能回到京城执掌禁军,也算是不错的差事了!”“那陛下为何不等着战事结束调我进京,却偏偏在围剿安庆绪的重要关头调我回长安?”田神功嘴里咬着枯草,一脸狐疑的问道,“难道义弟不觉得有点蹊跷吗?”张闯荡闻言蹙起了眉头:“听兄长这样一说,确实有些蹊跷,但会不会是碰巧了?你还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到洛阳一趟便见分晓。”“嘿嘿……”田神功阴笑一声,“我怕到了洛阳就再也回不来了!”“昨夜我做了一个怪梦,梦到老家门前的梧桐树下来了无数金黄色的蚂蚁,他们一阵疯狂吞噬,便把树根给啃光。′q!u.k\a`n\s~h+u¨w?u′.+c,o^m*我家门外那棵需要两人合抱的大树轰然歪倒,将我家的房屋砸成了残垣断壁,灰飞烟灭。”“今天起床,我还在想无缘无故的为何做了这么奇怪的一个梦?没想到转眼圣旨就到了,我看这是祖宗在九泉之下提醒我有大难临头,需要小心应对。”张闯荡一脸惊讶:“这么邪门吗?莫非这封诏书果然暗藏杀机?”“十有八九有人将咱们做的事情告到了陛下的面前,朝廷担心我手握重兵,所以没有直接问罪,而是先调虎离山将我诳回京城,到时候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我抓起来问罪。”田神功忧心忡忡的说道,“反正我觉得咱们兄弟大难临头了!”“这安太清果然狡诈,要不是兄长提醒,我们几乎中了埋伏!”这张闯荡没有多想,当即下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调头回营。白忙碌了一场,眼见就要追上叛军,却只能无奈的撤退,两万唐军纷纷吐槽,遗憾未能建功立业。“义弟,随我来视察敌情!”田神功并不急于跟着队伍返回,而是招呼张闯荡跟随自己,却又不让亲兵跟着。张闯荡有些纳闷,只能握紧手中钢枪,策马紧紧跟随:“兄长,不带随从太危险了,咱们可不要学江东小霸王!”“你只管随我来,兄长还能害你不成?”田神功放缓马速,态度坚决的要求张闯荡跟随自己。两人一路策马,逐渐甩开大部队,驰骋上了一片山坡。“吁~”田神功翻身下马,一屁股坐在枯草上,“二弟啊,军中人多耳杂,兄长只好把你约到这里谈论一些关系着生死的大事。”张闯荡吓了一跳:“关系着生死?兄长何出此言?”“唉……我预感到大祸临头了!”田神功顺手揪了一根枯草咬在嘴里,“我们在淮南做的事情,很可能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张闯荡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咱们给了田仁琬一千两黄金,让他帮咱们把告状的百姓压下去,这家伙拿钱不办事?”田神功苦笑道:“纸终究包不住火,更何况咱们干的事情涉及到两个州七八个县,十几万百姓受到牵连,能瞒到现在已经算是烧了高香。咱们的所作所为,就算今天不暴露,明天也会暴露,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张闯荡问道:“兄长如何断定朝廷知道了?难道今天的诏书是来问罪的?”“那倒不是,而是要调我进京担任金吾卫中郎将,坐镇京师。”田神功一脸担忧的说道。“嗨……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