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完毕,田神功这才在帅帐中迎接圣旨。_j!i′n*g·w,u′x·s+w~.¨c_o,m*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虽然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但田神功也只能硬着头皮接旨,先听听圣旨说什么,回头再做计较。“圣旨到,冠军大将军、定远侯田神功接旨!”风尘仆仆的内侍省知事马三宝展开手中的诏书,面无表情的宣读。“臣田神功接旨!”一身甲胄的田神功单膝跪地,以军礼接旨。“诏曰:叛乱将定,天下承平,京畿重地,亟需大将坐镇。着田神功自接旨之日起,即刻赴京担任金吾卫大将军一职,镇守京师,不得有误,钦此!”“臣遵旨!”田神功接过马三宝递来的圣旨,心中颇感意外,实在没想到陛下竟然调自己进京掌管金吾卫。“田将军啊,陛下的意思是让你尽快赶往洛阳,与他一道返回长安,不知道你何时动身?”马三宝怀抱拂尘,按照李瑛的叮嘱催促田神功尽快动身。田神功笑道:“呵呵……公公你也看到了,我军正在向叛军发起追袭,战机稍纵即逝,容我打完这一场战役之后再动身可好?”马三宝道:“将军既然已经做了了部署,由你的副将统率也是一样的,希望将军还是尽快动身更好。”“公公此言差矣!”田神功据理力争,“战场上的机会稍纵即逝,机会来临,我田神功身为主将,岂能不与将士们并肩作战?”“更何况自古以来,兵法有云‘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田神功不敢抗诏,但即便陛下在此,也会允许我打完这场战役再走的。”面对田神功强硬的态度,再加上他说的也有些道理,马三宝只能让步。“既然如此,那咱家就与兵部的人等着将军打完仗回来,结伴前往洛阳,也好让我对陛下有个交代。”“好说!”马三宝的步步紧逼让田神功心中有些忐忑,不详的感觉更加强烈,调自己进京担任金吾卫大将军有必要这么急促吗,莫不是里面有什么蹊跷?“来人,好生款待几位公公与兵部的同僚。”田神功召来亲兵,命他们去置办酒菜,给马三宝一行接风,自己则翻身上马,带着百余名侍卫离开军营,追赶前锋部队去了。出了营寨之后,田神功想起昨夜的怪梦,心中暗自沉吟:“无缘无故,陛下突然调我进京,这绝不是好兆头啊!”“这些年我做的坏事不少,虽然初衷是为了大唐,但惹得民怨沸腾,虽然我买通了安徽布政使田仁琬帮我弹压骂名,但时间久了,纸终究包不住火。”“圣人若是真的想要让我镇守京师,为何不等战事结束之后再做调整,却在大战来临之际突然换帅?”“只怕我的劣迹已经暴露,圣人调我进京是为了夺去我的兵权,一旦离开了这支军队,我田神功便是砧上鱼肉,待宰羔羊……”“不行,我不能去洛阳,我不能离开这支军队!”一念及此,田神功决定诈伤留在军中,观察一下动静再做下一步的决定。片刻之后,田神功就有了主意。当下纵马狂奔,以最快的速度撵上了张闯荡率领的前锋部队,大声勒令停止追赶。“不要追了,停下来,停下!”田神功勒马带缰,大声吆喝。“吁~”正引领着骑兵狂奔的张闯荡急忙勒马,喝令全军暂停,然后不解的询问田神功因何下令停止追赶?“眼见就要追上叛军了,兄长何故勒兵?”张闯荡一脸不解的询问。众目睽睽之下田神功不能细说,只能撒谎道:“愚兄刚刚接到情报,叛军在前方设有埋伏,再追下去我军将要吃大亏!” “这安太清果然狡诈,要不是兄长提醒,我们几乎中了埋伏!”这张闯荡没有多想,当即下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调头回营。白忙碌了一场,眼见就要追上叛军,却只能无奈的撤退,两万唐军纷纷吐槽,遗憾未能建功立业。“义弟,随我来视察敌情!”田神功并不急于跟着队伍返回,而是招呼张闯荡跟随自己,却又不让亲兵跟着。张闯荡有些纳闷,只能握紧手中钢枪,策马紧紧跟随:“兄长,不带随从太危险了,咱们可不要学江东小霸王!”“你只管随我来,兄长还能害你不成?”田神功放缓马速,态度坚决的要求张闯荡跟随自己。两人一路策马,逐渐甩开大部队,驰骋上了一片山坡。“吁~”田神功翻身下马,一屁股坐在枯草上,“二弟啊,军中人多耳杂,兄长只好把你约到这里谈论一些关系着生死的大事。”张闯荡吓了一跳:“关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