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盐行也算是城内的大商号了。
每个月利润近千两银子,盐行全部变卖的话,也能卖出十万两银子呢。蒋兴同查抄之后把这些钱都归到蒋家了,他是一分钱都没拿到县衙。否则主簿也不会不知道这件事了。主簿一听蒋兴同那么贪,又一听蒋兴同那么贪都没带着自己,他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后,主簿说。“蒋大人,你可有衙门的公文么?”“这公文还是你写的,你忘了么。”蒋兴同一个劲地打手势,比划了一个三,意思是他会分钱的。“三?三千两还是三万两?蒋大人你可说清楚,到底想分我多少?”这主簿真是没脑子,竟然在公堂上讨论起这事了。蒋兴同气得吹胡子瞪眼,百姓们也都看不下去了。孙衍提醒了一下主簿:“主簿大人,审案呢,你还不想被扭送刑部吧?”如此主簿才意识到情况不妙。他马上话锋一转。“不管三千两还是三万两,本官都不会收的!本官一向清廉,乃是鹤归城最为刚正不阿的官!”顿了顿后,主簿又问:“蒋大人,你说的文书我并不知道,真有文书么,如果有的话还请你找出来。”蒋兴同已经被气得要吐血了。他此刻很是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能叫上这个主簿一块去抄家。又或者提前打好招呼。不然也不至于此刻在这吹胡子瞪眼。“蒋大人?您说话啊。”孙衍还不忘提醒。最终,蒋兴同急了。“没有文书!是苏三康欠我的赌债,我只是去收债了,他还不起,所以把盐行抵给我了。”苏青青大喊:“瞎扯!我父亲从不赌博,怎么可能会有赌债!”主簿也说:“是啊,鹤归城的人都知道前年有个赌坊想叫苏财主入股,苏财主骂了他们两条街,这事大家都还记着呢。”全城百姓都知道这件事,所以没人相信苏三康会赌博。更遑论赌债呢。如此,蒋兴同有些下不来台了。他必须当众给大家一个交待,为何要查抄苏氏盐行。方羽说道。“如果蒋大人不给布衣社一个交待,那么布衣社便向上陈情,哪怕进京敲登文鼓告御状,吏部、都察院不会不管的!”如此,便是给了蒋兴同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知道,这笔财产,怎么着也要吐出来了。百姓们也在外面喊着:“蒋大人,您可是我们的父母官啊。”“哪有父母官吞并百姓财产的道理呢!”“你蒋家欺人太甚了!”“就因为人家不嫁女儿你就这么欺负人!”“告状!进京告御状!”一下子,县衙门外便群情激愤了起来。蒋兴同已经被骂得开始冒冷汗了。最终,他无奈说道。“这是我与苏三康之间的误会,我会马上将苏家的财产退回去!”最终,蒋兴同还是选择了认怂。他倒是可以不认怂,只要他不怕事态扩大他就继续搞。但蒋兴同终究是蒋兴同,他没有前几任伯爵那种魄力。于是,蒋兴同为了保住官位,只得将苏氏盐行的财产送回。 一时间,鹤归城全城欢喜。苏青青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抱着方羽就哭了出来。“方公子,谢谢你,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们苏家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最终,蒋兴同灰溜溜地离开了。他回到家中越想越气。明明今天他是想要把方羽搞进大牢的。结果却被方羽用两个案子打得自己险些不能翻身。尤其是最后还钱的时候,他简直是像割肉一样那么痛。“娘的,娘的!整个皇昭仙朝,哪有我这么窝囊的县令!”这话倒也对。如果一个县令真想要把事情做绝的话,还真能成功。可是偏偏蒋兴同就没做成功。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窝囊。蒋苍宽慰他:“爹,您就别瞎想了,以后儿子肯定好好孝敬您。”看到蒋苍那个残缺的样子,蒋兴同气得不行,他抄起一碗热茶就泼到了蒋苍的脸上。“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断子绝孙的东西!”他对自己儿子蒋苍还是了解的。从小这家伙就不成器,若不是受自己庇佑,说不定早就被人打死了。他本以为蒋苍不成器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别惹祸就行。结果倒好,蒋苍直接惹祸把自己的命根子都搞丢了。蒋兴同把管家叫过来。“去,给我传话出去,蒋家要纳妾,漂亮又好生养的姑娘直接来。”蒋苍还疑惑呢。“爹,我都没那家伙什了,还纳妾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