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苍都觉得这主簿真是脑子有坑。
不过他还是先开口了。“我路过静品庵时,那方羽二话不说便与我起了冲突,而后用石子毁了我的命根子,我的家丁和随从皆可作证!”啪!主簿又敲响了惊堂木:“来人,先给方羽三十大板,用心打!”方羽都无奈了。方羽一边皱眉一边举手:“主簿啊,我还没说呢,你总不能听一家之言吧。”“啊对对对,忘了忘了,那你说,你为何打苍少爷!”“我路过静品庵时,发现他正在调戏轻薄苏青青,我是行侠仗义所以才打他的。”“可有人证?”苏青青站了出来:“我就是人证!我证明当时蒋苍要非礼我!”除了苏青青以外,静品庵的五个尼姑也都站了出来。“没错!蒋苍这几日一直都徘徊在静品庵,他就是找机会对苏青青下手!还说抓到苏青青之后一定要狠狠地玩弄然后再卖到窑子里去!方公子确实是在行侠仗义!”听到尼姑们的话,主簿倒是有些犹豫了。“这……”蒋兴同咳嗽了一声:“咳!主簿大人,好好审!”“啊是是是。”主簿抬起惊堂木准备包庇一下。“鉴于双方都有人证,所以今日是问不清的,此案双方皆要关进大牢等待下次问案,又鉴于苍少爷有伤,所以他可以回家禁足,那么,方羽你就先去大牢关几天!”蒋兴同内心欢喜,心想这家伙终于上道了,过几日他一定尽力帮他弄个县丞当当。突然,孙衍开口了。“主簿大人,这案子很难审么,如果你觉得难审的话,本爵便将案情上报到府衙、郡衙,再不济上疏到刑部,看看刑部是什么意思?”这一下,直接把主簿吓得惊到了。这主簿平时也就是接触县衙这几个人。七品以上的官他连见面的资格都没有。突然间搞那么大,他的心脏定然是受不了。“这,这,这这这,爵爷先别急,容我好好审。”“包庇简单,丢命事大啊,主簿大人。”孙衍的话总算是把主簿点醒了。若是他再包庇蒋苍的话,这案子就有可能上到刑部去。万一刑部要审的话,到时候他这个主簿可就连命都没了。他本就是个小小的主簿,何必为了方蒋二人的冲突把自己搭进去呢。孙衍再一次问他:“主簿大人,难审么?”“不,不难审!”“那主簿大人的意思是?”“蒋苍欺辱民女,方羽行侠仗义,所以蒋苍负伤乃是其咎由自取,念及蒋苍初犯,且已得惩戒,罚银五百两,外加家中禁闭一年……”大家都知道,这已经是主簿在各种纠结之下能做出最大的惩罚了。反正蒋苍的命根子已经废了,他坐不坐大牢也没关系。可是一听结果,蒋苍瞬间就急了。“爹,爹!”蒋兴同自然也是着急。“主簿,你就是这样审案的么!” 那主簿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蒋大人你就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九岁幼子,内有糟糠之妻,外有红颜知己,前院有两条狗,后院还有三窝鸡,您可真的饶了我吧!”孙衍为了解决尴尬,他又开口:“本爵觉得主簿大人赏罚分明,乃是鹤归城为数不多的清官!”“爵爷!!”蒋兴同怒吼道。“蒋大人什么事?”蒋兴同气得指着孙衍说:“我与你叔父孙大人有旧,我这些年对伯爵府、对孙家皆有孝敬,你是孙家一员,难道要如此待我么!”孙衍却笑了。“蒋大人真是说笑,本爵是本爵,孙家是孙家,本爵只是恰巧跟他们一个姓而已,你以前给伯爵府的孝敬也没落到本爵肚子里,所以呢,蒋大人若是有怨言就去华表府找孙养正,别来找我。”如此,可把蒋兴同气得不轻。其实他怎么可能知道孙衍是这世上最恨孙家的人呢。从小到大,他受尽了孙家的欺辱,甚至还要给孙家来鹤归城当挡箭牌。那蒋兴同越是说自己对孙家多好,反倒越是让孙衍愤怒。孙衍怎么可能会帮他呢。“行,爵爷,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伯爵之位能坐几天!”“坐一天就恶心你们一天,值了。”此刻,蒋兴同拉着蒋苍就要走。那主簿也长出一口气,心想这件事总算搞完了。不管一碗水端平没有,反正他是不会惹到麻烦的,最多就被蒋兴同骂几句而已。他还想着,我可不是没帮你啊,是那伯爵欺人太甚,我想好好帮也帮不上忙。就在主簿准备下场的时候,方羽又突然说。“诸位且慢,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