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鸳将贴在城门口那张皇榜揭了下来,那时有不少百姓围观,见她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不禁议论纷纷。
更有甚者,大声质问道,"人家要的是神医,你一个女流之辈揭了皇榜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进宫当妃子啊!”
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作一团,眼中的戏弄与揶揄不言而喻。
姜鸳也不气恼,勾唇轻笑道,
“诸位是不相信我的本事啊,无妨,待我进了宫治好陛下的病,我必扬名大雍,到那时封我个一官半职的,诸位可要来捧场啊!”
“那是自然啊,小娘子牙尖嘴利的,看样子是有真本事的,大家伙可都等着了!”周围的围观百姓喝彩道。
没过多久,姜鸳就被宫里来的人给接进宫了,说来也是巧了,接她的人正是石公公。
“姜大夫,别来无恙啊!”石公公脸上挂着十分和善的笑意。
“石公公,还真是巧啊,没想到居然是您来接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姜鸳跟石公公两人之间也并没有什么矛盾,所以相处自然很愉快。
“石公公,这次揭皇榜进宫的大夫们有多少个啊?”
“哟,姜大夫你可是问到点子上了,这次来的人可真是不少,不过其中应该也有不少鱼目混珠之人。”
“所以你们进宫以后会由太医院先考核一遍,筛出那些居心不良之人,然后才会让你们挨个去给陛下看病。”
姜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多谢石公公提点。”
“不妨事,姜大夫为人聪慧,想来不用老奴提醒,自然也能想到。”
俩人这一路上互吹了一通彩虹屁后,马车到了宫门口。上次是因为特殊情况,陛下特许了,但这次姜鸳就得从马车上下来,步行入宫了。
“姜大夫,前面右拐不远就是太医院了,老奴这边还有事,就不便送你过去了。”石公公一脸歉意的说道。
姜鸳赶忙说道,“公公有事赶紧去忙吧,切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左右我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了,知晓位置,不会迷路的,放心吧石公公。”
石公公听后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便离开了,姜鸳一个人准备前往太医院找院判大人聊聊天,了解了解情况。
这好巧不巧的,在一个狭道上,竟然遇见了雍北厉,还真是狭路相逢啊!
就在姜鸳准备擦肩而过的时候,雍北厉突然开口,“姜鸳,你现在见到本王都不行礼了么?”
姜鸳没好气的说道,“哟,原来是靖北王啊,一时眼拙,刚刚没看到,还以为哪只狗挡路呢!”
“你!”雍北厉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变脸,笑着说道,“本王听说,你与那卫砚礼和离了?可还是舍不得本王?”
“本王犹记得当年你要嫁给卫砚礼,哭着来找我,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令本王心生怜惜,当初本王也算是承诺过你,你为本王偷来了账本。”
“如今你既已和离,不如随本王入了王府,当个侧妃,正好,你妹妹姜狸也在府中,你们姐妹相伴,也不至于孤单。”
姜鸳闻言,实在忍不住冷笑出声,雍北厉见她如此不耐的表情,面带愠色,“你笑什么?”
“我笑,怎么会有人如此不知好歹,舔着那么大脸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你当初是如何哄骗我为你偷的账本,你不会不记得吧。”
“你利用完人然后一脚踹开,当初来抄家的景轩王就是你安排的吧,如此下作的手段,现在还有脸站在我的面前,说出这番话,呵,简直可笑!”
雍北厉被姜鸳一顿怒骂,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他眼光阴沉着,
“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心悦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如今竟是翻脸不认人,姜家还真是好家教。”
“哦,当初眼下了,错把鱼目当珍珠了不行么,现在我幡然悔悟,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嘛。”
“再说了,靖北王当初故意以色诱人,勾搭已经有婚约的人,这难道就是你们王府的家教么,还真是骇人听闻!”
雍北厉说不过姜鸳,但也不想让她好过,只能阴恻恻的说道,“你如今牙尖嘴利的,我暂且说不过你。”
“可是你别得意,你今日进宫不就是为了陛下的病情么,可你也知道,这皇宫你进的容易,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咱们走着瞧!”
说罢,冷哼一声,竟是扬长而去,姜鸳对此很是无语,不过看着他的背影,她不禁沉思,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小皇帝的病情,好像十分有把握,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