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鸳和卫砚礼和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不少医馆的老顾客都纷纷安慰姜鸳。
只是在这个时代里,女子和离后,所带来的不仅仅是地位上的改变,还有来自外界的流言蜚语。
但姜鸳不属于这个地方,所以面对那些议论,始终保持着眼不见为净。
宫里,卫砚廉焦灼着站在小皇帝的寝宫外,太医院的大夫鱼贯而出,时不时的还能听见小皇帝的咳嗽声,听起来十分的虚弱。
卫砚廉转着圈圈,终于让他逮到了机会,猛地拽住了一个太医的袖子,给人老头拽了一个趔趄。
“这位大人,陛下他到底怎么了,生的什么病啊,严不严重啊?”
卫砚廉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差点让他都不知道回答哪个了,半晌后,太医顺了顺气,说道,
“陛下这是咳疾,许是天凉导致的,目前来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多多休养即可。”
这下,卫砚廉的心放下去一半了,没什么大问题就行,“那大人,陛下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太医被噎了一下,他也不知啊,但是他还不能这么说,只能故弄玄虚道,“这,话不可说满,该好的时候自然就好了。”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卫砚廉心中无语,但也不知道不好说什么。
等太医院的人都离开了,卫砚廉才进到寝殿,小皇帝靠在床边,原本红润的脸,此刻蜡黄无比,看起来毫无血色,也没有什么精气神。
“阿廉,你来了,咳咳,你看朕如今的模样,还能有几天的活头?”
卫砚廉听后立马跪了下去,“陛下洪福齐天,定能长命万岁,太医说了,只是简单的咳疾,很快就好了,陛下不必太过忧心啊!”
小皇帝嘲讽的笑了笑,屏退众人后说道,“你当真觉得朕只是咳疾么,咳咳,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
“在这深宫中,朕虽贵为天子,但命运却不曾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咳咳,咳!”
“阿廉,你心思纯净,燕太傅能把你送进宫,实属朕没有想到,这宫里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咳咳,唯有你,朕信得过。”
说罢竟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沾染上明黄色的床褥。
卫砚廉大惊,连忙站起来,扶住小皇帝的身体,大喊着,“快来人啊!快来人!陛下吐血了,去传太医!”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小皇帝竟是晕了过去。
皇帝病重,太后监国,闹得人心惶惶,宫里的太医们皆束手无策,院判这时提出要请姜鸳入宫,但却被卫砚廉给拦下了。
他深知太后因为他哥哥的事对他嫂嫂很有成见,肯定不会准许她进宫治病的,如何能避开太后进宫呢?
卫砚廉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直到晚上回到家中跟哥哥说了一下。
“你是说,陛下病了,还病的很严重?”
“是啊,陛下那病来的蹊跷,应该不是咳疾那么简单,而且听陛下说的话,似乎中间另有隐情,哥,你说,会不会是,太后她……”
卫砚礼打断他说道,“不可妄言,小心隔墙有耳!太后她如今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了,没必要对陛下动手,所以应该不是她。”
卫砚廉抓了抓头发,十分苦恼,
“那陛下的病该怎么办啊,太医院的院判都没办法了,他想让嫂嫂进宫,但是我一想到太后,我觉得她应该不会让嫂嫂进宫的。”
说罢还叹了口气,很为难的样子。
卫砚礼想了想说道,“你顾虑的有道理,不过,想进宫应该也很容易,如果太医院都拿陛下的病没有办法的话。”
“不如张贴皇榜,广招天下名医为陛下会诊,这样阿鸳就能名正言顺的进宫了。”
他顿了顿,“不过这件事,你还需去找你嫂嫂,问问她的意见,万一她不愿意进宫怎么办。”
卫砚廉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后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揶揄道,
“不是跟我嫂嫂和离了么,怎么还这么关心啊,就知道你口是心非,虽然不知道你和嫂嫂为什么闹这出。”
“但想来你们有你们的用意,我不便多言,不过,哥,我嫂嫂那么优秀,惦记的人又多,真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你今日和离的决定!”
卫砚礼轻咳一声,满脸的不自在,“就你话多!”
卫砚廉笑嘻嘻的走了,先是找了姜鸳,将此事说了一遍,果然,姜鸳听了表示赞同,而后他又再次进了宫,去了长乐宫,提及了皇榜一事。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