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诸侯讨董以来,除了华雄斩俞涉败孙坚,徐荣和吕布伏击曹操成功,有这两次战功之外,其余的战功都是华羽的。
但是,华雄已死,又是华羽的父亲。
再说那曹操的追兵,不过是一万人马,而且都是乌合之众。
即便不是徐荣和吕布领兵,随便换一个凉州系、并州系或者何进旧部的将领,都会获得大胜。
毕竟,这一战是以两万精锐对一万乌合之众。
以以逸待劳对慌张追击。
以设伏而待对毫无防备。
异族的铁骑之利,恐怕大汉之中,鲜有人比董卓更清楚的吧。
所以,董卓担心,他麾下这些大将,除了华羽之外,不管派谁前往,他都不放心。
不然,若是异族那么好对付,大汉朝岂能受其压制数百年?
田仪也皱了皱眉头,说道:“但华羽已经向太师请战,要收复并州,更有《满江红》一词,无疑将此仇恨彻底引发出来。”
“况且,眼下关东诸侯之患已除,主公确实该出兵解决并州的事了。”
“不然,主公挟天子定长安,不理会并州百姓死活,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董卓叹道:“此事必行,但遍观众将,唯有交于奉先了。”
李儒也点了点头:“我倒是有一策,可避免吕布据并州自立。”
“以我之意,太师可命奉先领兵北伐,却要扣下并州诸将。”
“如此,即便奉先真有异心,以其一己之力,绝难成事。”
董卓也是心下一动,暗想,奉先虽是并州人,然孤待其不薄,若再扣下并州诸将,吕布势必不敢行反叛之事。
如此,平定并州之事交给他,倒也没什么风险。
“只是……”就在董卓准备下决定的时候,李儒忽然又来了一句,“吕布行军打仗的本领,远不及华羽。”
“若吕布领兵,须得有良谋辅佐,不然,此战必败。”
“我以为,可使得冠军侯府的主薄贾诩,为随军谋士,这样的话,此战必胜。”
董卓一愣:“贾诩有如此才能,为何一直不让孤知道呢?”
李儒微微一笑:“贾诩此人,善于藏锋,不喜显露,使人误以为他并没有大才。”
“原本,儒与太师一样,也是这样认为。”
“然而,华羽从统兵起始,先后从太师手中讨要过多人,几乎全是武将,只有贾诩一人为谋士。”
“那些武将,无论是张绣,还是胡车儿,以及吕布麾下的张辽等人,无一不是武艺高强之辈,或可为帅,或可为将。”
“若那贾诩是庸人,华子翼为何单单向太师讨要他,而不是旁人呢?”
董卓脸色一变:“莫非华羽早已私结党派,存有反心?”
李儒摇了摇头:“未必,这正是我看不懂的地方。”
“若说此人有反心,太师麾下诸将,论及功劳,无人可及。”
“与关东诸侯结仇,诸将之中,又无人可及。”
“唐妃已被他宠幸,邹氏也并无消息说华羽有不臣太师之心。”
“更何况,此人似乎不恋兵权,只恋美女。”
“可若说此人对太师忠心耿耿,却又将张绣、胡车儿、典韦、方悦、武安国、贾诩等能人异士聚于麾下,而不推荐给太师。”
“还有,华羽斩杀胡轸,断太师一臂,换得他在军中的威望,可比太师,不能不让人担忧。”
“我自负阅人无数,昔日能看懂袁绍,看懂曹操,今日却看不懂华子翼。”
董卓皱了皱眉头,微微一叹:“华羽之能,无人可及,孤深以为然。”
“如今,却分不清此人是忠,还是奸,该如何是好?”
田仪想了想,说道:“主公,仪以为,出兵并州的事,可暂缓些许时日,等文优将传国玉玺的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若华羽果真私藏了传国玉玺,足以证明此人对太师不忠,心存异志,当即刻除掉。”
“不然,若派他北伐并州,华子翼必会踞并州而自立,绝不会再奉太师之命。”
“但此事若为假,则就是关东诸侯的离间计了,主公便无须理会,只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我等只需找出那个内应关东诸侯之人,将他除去,此事便能完结。”
李儒也点了点头,对田仪的这番话很是认同。
董卓也表示赞同,却是微微皱眉:“此传国玉玺的事,倒是给孤一个提醒。”
“若子翼与此事无关,孤须得尽早将他彻底掌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