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
春苗尖叫,踉跄一步,险些跌倒。
她心慌得很,不敢置信,这么多年过去了,沫儿那死丫头怎会知道?定是她胡言乱语,瞎猫碰上死耗子。
春苗哭喊道:“爹,咱是一家人,您得相信媳妇啊,耀祖长得多像他爹啊,还和您有几分像呢,您可不能听她胡说八道啊,咱们家被她害的够惨了!呜呜。”
王老爷子没出声,他刚被儿媳说动几分,乡亲们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声传入耳边:
“你别说,耀祖和他爹真没相像的地方,王家都是圆脸,就这孩子是大方脸。”
“真是,王家老二是大眼睛,这孩子眯眯眼,差得也太多了。”
“嘴唇薄厚也不一样。”
“眉毛也是,王老二眉头多粗啊。”
“鼻子形状……”
“骨头架子都不一样!”
好嘛,被乡亲们一讨论,这爷俩好像都不是同类了。
“我看倒像是……”
话头一提起,乡亲们顺着目光望向村里泼皮,有人直拍大腿,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哎呦,你别说,真有几分像。”
“越看越像。”
“以前没往这方面想,他家几个儿子全是大方脸,准没错!”
“他家专生儿子,个个是儿子,定是春苗生不出儿子,急了,上杆子的。”
王家三人气势汹汹来兴师问罪,最后反被乡亲们堵着围观说闲话,他们在包围圈里,就像那动物园里的猴。
王老爷子一口气堵在胸口,他没心思找研沫问罪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乡亲们的闲言碎语。
他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着这孩子和自家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反倒长得像……
他瞪向泼皮,一步步离去,把脚下的地剁得灰尘四起。
“爹!”春苗追着后头喊,已是一身冷汗。
王婆子想想儿子那苍白的面色,满腹怒火,可出头的人走了,她一个人斗不过,只能如一只战败的公鸡一样,含恨离场。
临走还不忘狠狠瞪研沫一眼。
“怎么?你想让我也说说你的丑事?”研沫笑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