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找个借口赶紧偷溜,应了,忙不迭起身往外走。
“不必了,”慕容瑾道,“太医没有什么好法子的。”
长公主也知道那帮子太医一个比一个昏庸无能,小谨这毒也有好几年了,不知道吃了多少药,挨了他们多少针,毒祛不了,痛止不住,人反而白白遭了不少罪。
“姐姐也知道那些蠢材无能,可是治了总比不治强,”长公主心疼又无奈地道。
她一生亲情寡淡,所在乎的唯有这么个同父异母的的幼弟,慕容瑾的蚀骨毒何尝不是她的一块儿心病?
慕容瑾掩唇又剧烈咳嗽了一阵子,眼神不由落在了苏尽欢身上。
他被蚀骨毒折磨了这些年,看了无数大夫,吃了无数的苦药,扎了无数针,唯独苏尽欢一出手能有效缓解他的痛苦。
可是,此时的苏尽欢手里稳稳地捧着茶杯,正专心致志地品着茶,对他的痛苦完全充耳不闻。
慕容瑾手指攥得青白,愈加负气。
长公主突然道:“小谨,你不是说尽欢那日替你扎了几针,你这几日毒痛都没有发作,不如让尽欢早帮你瞧瞧?”
慕容瑾手指蜷缩了一下,悄悄用余光观察着苏尽欢的反应。
苏尽欢放下茶盏,道:“瑞王殿下对我的医术颇为不屑,我又何必上赶着讨他嫌,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
慕容瑾脸色瞬间黑沉下去,冷声道:“她那三脚猫的医术只能糊弄鬼罢了,我无碍,长姐不必挂心!我先回去歇着了,改日再来给长姐请安!”
因为太痛了,他起身的时候趔趄了一下,但是强忍着痛,装作无所谓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