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太子,到底是谁睡了苏二小姐呢?”
苏尽欢玉指支着下巴,向慕容瑾挑眉一笑,“太子殿下毕竟是一国储君,可不能无端被人戴了绿帽子,劳驾瑞王明日进宫将此事告诉圣上,圣上定会揪出毁了二妹清白的登徒子!”
苏尽欢生得十分美艳,笑起来傲气又灿烂,慕容瑾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又忍不住想“她果然惯会勾引男人”,一股无名火猛然窜上心头,立即黑了脸,淡声道:“自然。”
“不知礼数的东西,还敢纠缠太子殿下?再不知羞,我便要你父亲打折你的腿,看你这小蹄子还怎么出去浪!”
永昌侯夫人周氏听小丫头们说苏尽欢又在园子里作妖了,立即赶了过来。
见宝贝女儿窝在太子怀中泪流满面,太子和瑞王面上都笼着层黑气,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苏尽欢就要发作。
周氏原名周清歌,是南安王府的庶女,苏尽欢的生母亡故后,她便成了这侯府唯一的女主人。
出身名门,又得丈夫疼爱,周氏向来鼻孔朝天,宝贝女儿即将成为太子侧妃,她现在更是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
苏流月见自己母亲来了,得意地瞪了苏尽欢一眼。
母亲自有一套对付苏尽欢的法子,这下定叫那贱人吃不了兜着走。
苏尽欢冷睨着周氏,目光如炬,艳红的唇角微微翘起,她道:“来得正好,你的好女儿与男子鬼混失了身子,此事太子也已知情,只怕明日便会闹得满城风雨,永昌侯府的声誉算是彻底完了。
苏二小姐失身已犯下欺君之罪,定会惹怒圣上,不知父亲知晓此事后会如何惩治苏二小姐,是打折她的腿呢,还是将她浸猪笼呢?”
苏流月哭得更加心碎委屈,梗着脖子道:“大姐姐,你嫉妒我得太子宠爱,便如此污蔑我,当真狼心狗肺,我不过是生了场病,这守宫砂才淡了许多,你竟含血喷人!”
周氏自然知道宝贝女儿和太子鬼混之事,听女儿如此说,也怒道:“小娼妇,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为了污蔑自己的亲妹妹,竟置侯府百年声誉不顾,来人,把这小蹄子给我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再丢进柴房关她三天三夜!”
“打我吧!我甘愿替小姐领罚!”采薇勇敢地道。
“谁敢?”慕容瑾移过来一步,清瘦的身躯如一根笔直的竹子,严严实实将苏尽欢挡在身后。
再怎么瞧不上,她毕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隔岸观火眼看着妻子受辱,他做不到。
他气势沉沉地道:“夫人与本王未过门的王妃为难,便是与本王为难,更是与长公主为难,夫人当真要与长公主结怨?”
苏尽欢没想到病恹恹、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慕容瑾竟三番两次护着自己,看来这琉璃美人倒有几分男子汉的气概。
慕容瑾不过是个随时会毒发身亡、没有半点实权的落魄王爷,永昌候府家大业大,周氏根本不把慕容瑾放在眼中。
可是淑华长公主一力袒护慕容瑾,周氏却不敢得罪长公主,气焰不由弱了几分。
周氏的心腹王嬷嬷抖着一脸横肉道:“瑞王殿下当我家大小姐是手中宝,可是满京都里谁不知道苏家大小姐水性杨花、生性风流,说句难听的,殿下您这身子骨也不像个长命的,待您百年之后,我家大小姐还不知道会招多少男人进府呢……”
“住嘴!你这老东西越来越糊涂了!”周氏听王嬷嬷竟然说起混账话,谁都知道瑞王殿下命不久矣,可是谁敢当面骂他是短命鬼,他再不济,也有长公主护着呢。
苏尽欢错开慕容瑾,嘴角噙着一抹森然冷笑走到周氏跟前,一手卡住王嬷嬷的下巴,一手握住匕首刺入她的嘴巴里,手腕一动,割下一条三寸来长红舌头。
王嬷嬷口中鲜血喷涌而出,两眼一翻往后晕死在地。
苏尽欢嫌恶地将带血的红舌砸在周氏脸上,周氏吓得尖叫一声,猛然踉跄两步跌倒在地上。
苏尽欢蹲下身子俯视着她,低声道:“怕吗?还有更让你害怕的呢……”接着,低低说出了一个名字。
周氏果然惊得面无人色,大声道:“你休想……休想动他……”
“是呢,夫人果然还是心疼他。”苏尽欢轻笑着起身,从采薇手中接过帕子仔细擦拭干净匕首上的血,看向周氏,“我累了,得先回去歇着,晚上去你屋里细说。”
闻言,周氏脸色白得像纸糊的。
苏尽欢轻蔑地扫过苏流月和太子,二人皆是满脸的惊愕,接着,她目光深沉地看了眼慕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