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然后慢慢慢慢醒悟,这一辈子就她了,一个人藏起来,慢慢宠、慢慢宠。
不过,这该死的丫头找男人生孩子,竟找到青楼里肮脏的伶官。
她难道就不明白,她弄脏了自己,难受的是他萧尧?
心底绵长的一声叹息。她当然是不会明白。她若是明白,便不是他心中的这个有些憨笨,有些迷糊,非常单纯,非常善良的丫头了。
“小爹爹,小爹爹,你跟我说说话!”得意真的害怕了。萧尧他平时对她多好啊,几乎从没对她冷过脸。
可这会儿,看他那眉,他的眼,他薄薄的紧抿的唇,再再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在生气。
是的,他在生很大的气。
他的眼微微眯着,在微笑,这让得意胆颤心惊起来。
萧尧平日爱笑,但眼睛很少笑的。可这回,他的眼笑了,越是微笑越是冷漠。
得意心焦,生平第一次掏心掏肺地焦虑。她害怕了,小爹爹是唯一宠她到天上的人,她不能让他也嫌弃自己。于是她笑了,又向他伸出白嫩的藕臂,“小爹爹,我很冷,你抱抱我吧。”
萧尧喉咙一梗,气血倒流。
“你被低贱的伶官碰过身子,还有脸说抱抱?”他伸手,轻轻松松一手将她拎起,另一手抓过来她的衣裳,砸在她的头上,喝道:“给我穿好!”
得意哆哆嗦嗦地将衣物穿戴整齐。
萧尧不再理她,先她一步向门口走去。得意低眉顺眼地跟上。
门一打开,琳琅满目站了好些个衣着鲜丽的男女。
萧尧蹙眉,不吭声,站在门口也不动。直到老鸨冲到他跟前,一味儿地赔礼致歉。
“你楼里这些人,看我的热闹看得很热闹么。”萧尧终于开口,语气里也很温和。得意很不理解,这个老鸨怎么这样古怪?小爹爹分明好声好气地跟她聊天,她怎么表现得像被人下了格杀令似的,“咚”地跪在地上,一阵求饶。
萧尧仍不开口,只是揉了揉额头。
老鸨横眉冷目用表情赶走看热闹的众人之后,便不再出声求饶,匍匐于地,噤若寒蝉。
得意从背后,轻轻拽了拽萧尧,小声道:“我们走吧!”
她极不习惯让别人这样的为难。即便是老鸨,也是人啊!
萧尧微微烦躁,向老鸨胡乱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将其赶走。对方犹豫了片刻,想问屋里惨叫之后没动静的伶官是死是活,不过见萧大人面色不善,也不敢多问,只好等这位祖宗走了再处理。
从屋子里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得意心惊肉跳地意识到被她连累的伶官转醒了,本能地,她欲返回屋中去瞧瞧。
“你要干什么?”萧尧问她。
“他,那个人似乎是醒了,我不能撇下人家不管。”得意的手已经推开门扉。
“有闲心关心他人死活,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死活。”他面无表情。得意正想张口争取,他却突然冷了脸,攫这她胳膊狠狠往外拽的同时,暴喝:“走!”
得意被他拽到了堂内,却一路在挣扎。
“小爹爹,难道你是这样不讲道理,冷酷残忍的人吗?”得意没被控制的一支手胡乱抓住埃墙的一棵花树伸出来的枝丫,因而萧尧的去势微顿,回眸看一眼她倔强的脸,不由更怒,手上的力道一提,将她以及连带那盆花树统统被他拽倒。
硕大的瓷盆摔碎,约七八岁孩子那么高的花树轰然倒上,几条树枝狠狠抽在得意拽住树枝的那条臂膀上,令摔倒的她忍不住闷哼。不过这丫头仍不知死活,梗着脖子倔倔地重复:“我要回去看看!”
“你…”他暗暗咬牙切齿,将她提起,深吸了口气控制住情绪,面无表情盯着她道:“你进去,不过留下银两立刻给我滚出来!”
得意姑娘似乎跟他扛上了,她根本不在乎他到底多么愤怒,还有心思张口跟人家讨银子,她说:“我身上的银子只够付他今夜的酬劳,还差大笔的银子赔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