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尼姑与和尚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怎么相提并论了呢,却被从里面出来的萧尧截断:“你跑什么呢?丫头”
得意瞪大了乌溜溜一双眼:“小爹爹,你早叫我知道有花蝴蝶在,我便不白白跑这一趟了。”
“他怎么了?你却怕成这样?”萧尧却是不晓得她同庄生间的那一桩毒买卖。
“这是我同花蝴蝶的秘密。”得意不肯讲明。
抱歉啊小爹爹,实在是那件事不甚光彩,且于我是不能想起的莫大讥讽。
萧尧是个气度非凡的男子,不管是何人,只要说是隐秘,他便不会再逼问,也并不会因对方隐瞒了隐秘而心存不满。他的面上自然也就挂着和气的韵致,不过得意仍有些过意不去,忙解释道:“我对他发过誓,再不出现在他面前。”
萧尧迟缓地点了点头,“等等我。”他进内去了。
过了片刻,他又出来了。“庄生说了,这次是他允许你出现,因而誓言不算数。”
得意这才赶踏足,且大方磊落。
再次靠近八仙桌,除了萧尧以外,其余三个神仙还在那里。得意顺其自然让方才的第三眼草草了事,将第四眼落到了第四张面孔上,眼熟得很,不过一眼间倒想不起是谁了。
萧尧和成瑜极默契地将得意夹在中间坐下了,得意很满意,觉得既安全又自在。席间,卓尔不群的四位公子且酒且聊,且闹且欢。成瑜不与他们合群,只很努力地夹菜给得意。得意她感动莫名,省了与不待见的某一个两个人从一个盘里夹菜,弄不好还要碰一下筷子咧。正因为有她不待见的一个两个人,她便只闷头默默地吃,成瑜也默默夹菜夹得很勤恳。得意觉得过意不去,便想劝他自己也吃一些,她猛一侧脸望去,眼风便扫见成瑜一张侧脸挂了显而易见的郁闷。得意好奇了,“成瑜,你在苦恼么?”成瑜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低低地道:“那个,菜,帮我给他…咳…”
得意甚无趣地撇了撇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于是,接下来这两个局外人玩起了接力,成瑜夹一道给得意,得意转夹这道给萧尧。得意有些憋屈了,不知不觉自己竟又成了穿针引线的工具,上回是白露与岑井的针线活儿,好在那是无知无觉中当了,这回这算什么?!嗨,不过看在成瑜小子单相思相思得这么艰苦卓绝的份上,当一回红娘也就忍了。
“林白,你这闭关闭了这么长时间,修的什么绝世神功?”韩算子好奇地问,这个门外汉问的很轻巧。
林白,就是得意第四眼的那个似曾相识却识别不出的那位公子,笑吟吟回韩算子:“我修的向来是,飞檐走壁功。”
“浅闺里的踩光了,他这修为若要惦记深闺里的,便需要这么提上一提的。”庄生抿了口小酒,从旁注解。
萧尧细嚼慢咽,眉眼间始终漂浮微微的快意,却是话不多。
“呵,萧尧见今胃口颇好啊?”韩算子好像随口问道。
“尚好,尚好。”萧尧正提了一勺软嫩嫩在发颤的豆腐送进嘴里。
“其实,我想请教一下萧兄,这位姑娘真的是你女儿?”林白插过来一句。
萧尧一口吞下那口软嫩豆腐,吃得很带些骄傲。
林白眯了眯眼,好好将斜对过的姑娘望个明白,道:“不过,依我的眼力不会记错呀,这位姑娘分明曾经被我闹过洞房的,算子,”他又转过脸去问旁边的韩算子:“记得没错的话,那个洞房似乎是你的。”
韩算子的眼眸黯了一下,低头摸着酒杯,不吱声。
林白眼里一亮,拉长声音“哦”的恍然一声,续道:“记起来了,那个新娘子是为了休掉才娶的。”他又酌了一小口酒,“我以为只要你将人家休掉,从此之后你与那个新娘子,唔,便是与这位姑娘水火不相容,不想,二位还可以同桌而餐,看来你们两个相处的很不错嘛。”
韩算子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