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家敢娶了。”小爹爹却不以为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倒好嫁,不过嫁得多是心酸,有见识的女子不好嫁,是那些不顶用的家伙不敢娶,不过敢娶的却定是个一等一的好女婿。”、
老爹爹不服老是不行了,怎么也扭不过小爹爹,心里有些空空的,觉得自己的位置正在逐渐被替代。不过接下来小爹爹一句话,令老爹爹黯淡的心绪立刻变得灿烂而明媚,萧尧说:“老兄不必担心,今日摆的席不过是三四个友人一起吃小酒。”扁担老爷赶忙问:“可有未婚者?”萧尧点头,“确切了说,都未婚。”
扁担老爷的心脏跳得很快了,“不如将丫头打扮得漂亮点。”萧尧也同意:“是该漂漂亮亮。”
于是得意姑娘被摆弄了良久,揽镜一照,自己都有些不认得了。
成瑜在一旁毫无保留地大赞:“得意啊,原来你很明眸皓齿的。”[
得意白了他一眼:“原来你以为我眼不明,齿不白?”
成瑜红了脸,讷讷道:“不瞒你说,此前我并未认真瞧上你一眼。”
得意大受打击:“我竟是如此没有存在感?”
成瑜确然是个实诚的断袖,见她伤心,赶紧澄清:“非是你没存在感,实在是你小爹爹太有存在感,有他在的地方,我便瞧见的独独他一个,而你不巧,每每被我见着时,都同他一起。”
得意还不高兴,“不对,自从随我到我家后,除了睡觉你几乎都同我一起混,难道也是因着小爹爹了?”
成瑜目光闪烁了一下,声音很低:“那是,那是因为怕你误会,未敢认真瞧上你一眼。”
得意奇怪了,“误会甚么?”
成瑜的脸憋得通红,羞赧地晃了晃肩:“便是,怕你误会我转而欢喜上你。”
得意着实愣了半晌,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成瑜:“成瑜,你老实答我,我看起来有那么饥渴别人的欢喜么?”
成瑜绞了绞手,好生踌躇了片刻,才抬起明晃晃的眼,说了这样一句老实话:“看起来,是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从哪里瞧出来的?”得意的心立刻纠结成了乱麻,见今她也发觉到自己有些古怪,不过说不出哪里古怪。既然成瑜瞧出来了,那么正好问他一问。
成瑜思索了好一阵儿,才懊恼道:“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见你的神情,便会令人想到是个春心萌动的姑娘。”
于是上了小爹爹安排的车之后,得意一路在挣扎。我萌动了?真的是萌了么?
那么,向着谁萌呢?
莫非…我还惦记着他?
萧尧安排的这个酒楼气质很优雅。她并成瑜被伙计带上了楼上。楼上一间一间门挨门的房间,每个房门楣上皆挂了牌匾,每块匾上都刻有名字。得意勤勤恳恳一个新学子,见是个字便想认上一认,她默默地认着,能认的却不多,有一块提的是:有什么来什么,她们被请进的是有什么来什么的隔壁,三个字前面两个不认得,最后一个大约念做‘居’,其实是蘅芜居,而那个有什么来什么却是“有凤来仪”。
推门而入隐约有雅乐入耳,这个蘅芜居布置得很有些意思。地上种的是藤萝蘅芜,中间匠心独具地扔了些石头,踩着石头一路而行,便能到达中间一张八仙桌,周遭灯火通明,正袅娜而上的腾腾烟雾也能看得分明,中间已坐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每一个都卓尔不群的样子,合起来也很卓尔不群。她一眼便从中认出了小爹爹,两眼倒认出了她的第一任夫君,第三眼…将认不认的功夫,得意转身便逃命似地跑了,慌忙中哪里顾及花花草草,几脚便踩着藤草遁了。
到了廊间,倚墙呼哧出吃喘气,这一惊吓可也不小。
都说第三眼能见到鬼,她这第三眼与见鬼差不到哪里去。
成瑜随后也奔出来了。
“你怎么了?见着什么不该的人了?”成瑜的眼神也很慌乱。
得意点点头,“早知有那个人,打死我也不能来的。”
成瑜奇了怪了:“什么人呀?瞧你吓成这样,莫非你对人家干了什么勾当?”
得意觑他一眼,“我能干什么勾当,不过是曾对他发过毒誓,永不见他。若违那誓…我便只能当尼姑的份了。”虽则嘴上说的是想这样过一辈子,可得意晓得,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未免要嫁人的。若是应了毒誓,她岂不是嫁不成人,又生不出娃娃。
成瑜很是吃惊,拔高了音问:“怎的?莫非你发的那个誓言同和尚有关?”
得意正想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