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可知?”他爬上了白露的床。xinwanben.com
你可知?
你可知?
白露,我也问你,你可知?
我傻傻地以为你被他抢走是被迫的,铿锵有力地反驳小爹爹,为了救夫,甘愿顶了这样一副容貌,劈柴劈得手心里长了一层的茧,为了向你更靠进,到了后厨。后厨里的人很爱笑,也很爱说话,却大多时候是在嘲笑我,我总是垂着眼睛不说话,连头也不怎么抬,整日里紧闭嘴巴,一个字也不爱说,因为我嘴巴旁边有一个令人嗤笑的痦子,我默默地打扫,洗菜,舀水…忍受了这么多屈辱嗤笑,千辛万苦与你重逢,又是为了你,昧着善心,求得毒药来解救你,这些日子给他下毒,同时为了护你周全也同样毒你的胃,你胃痛却忍着不说,我不能为你熬那一碗的汤药,我的心有多么难熬,你可知?到后来看着你们两个一个明骚一个闷骚,我却默默守护在一侧,我的矛盾挣扎有多痛苦,你可知?
我与你相识相离再相逢并订下百年好合的约定,对你付出了心意,恳切真诚地呵护,是平生第一遭,便是疼我爱我的老爹也及不上你啊,而你,却给了我这样不堪的答案吗?
从几步之遥,对着那张盛了两个男子的床,她完成了质问。
于是她大彻大悟。
自己不过是别人缝补断袖的一根针,缝补好了,你也只能从针眼里瞧上这么一瞧,转过身,只能仰天长叹。怪自己的情操低的有些不靠谱。
离开岑府时,她在白露的枕侧留了一样东西,是白露曾用木头雕出的一个女塑像,命名为————木头疙瘩傻得意。她抚摸着小木雕,于她真是讽刺啊,这名字起的真不错,当初白露起这个名字时大约是真心诚意这么想的她,只不过,当初是她错以为他在开玩笑。
错,错,错!
得意将这个小小的,木头疙瘩傻得意扔在这里。
木头疙瘩傻得意想告诉他,她与他的相识不相知更不相爱仅止于此。
她扁得意真的白白认识了他这一场!
得意是从岑府的小角门离开的,离去时谁也不晓得她走了。从此,风流倜傥的岑府再也没有木讷丑陋的丑姑,欢乐美满的扁家回归的依然是那个明媚快乐的丫头。此前这一段,便又是一场梦吧,只不过比韩府那一场相比,少了那么一丝微微的桃色,多的却是一段受苦受累的辛酸史。[kanshu.com]
一日,得意问萧尧。
“小爹爹,你为何对我那般好?”
“我是你小爹爹。”
“那个阿康是你故意叫岑井抢走的?”
“阿康?哪个阿康?”
“便是传言中你与之泛舟湖上,却遭岑井抢走的美公子阿康。”
萧尧望了望苍穹,正飘飘然落着雪花,落到他的脸上,他只轻轻一吹,吹走几朵,淡淡含笑:“哦,那位,确也是个美公子。”
这位美公子叫阿康。在白露和得意成亲前的那段时间,萧尧重金将他从窑子买到手,制造了一起邂逅让形似白露的他接近了岑井,岑井确实对他很体贴,只是每当他过于服从,岑井便会对他拳打脚踢,许是意识到他不是白露。
白露的替身阿康,如今被白露的真身替代,沦落在岑府附近蹲守一方。得意离开岑府时见墙角蹲着一个落魄之人,便好心过去丢了一小袋碎银子,然后不巧注意到他的长相与白露十分形似,心生疑惑之下,多问了一句,才晓得那个阿康是小爹爹变相送给岑井的白露的替身,令岑井睹着他聊以遣怀,只不过岑井对白露的情超过了小爹爹的料想,这位酷似白露的替身未能遣岑井的怀遣到终了,结局落的个很凄惨。他的凄惨交之得意更惨,是因他动了情,宁愿守在岑府门口远远望心上人一眼,也不肯回他的窑子继续卖。
得意落寞:“当初,小爹爹,我真的悔不当初。”
倘使她动了情又伤了情,或许也不会这样后悔。她的难受,并不是因着遭背叛的感觉,而是一种很难说明的类似于失望的情绪,而这失望里又夹带了些些的遭愚弄或瞒骗才会有的受伤的情绪在里头,恰恰是这一点比遭情变更令她难以是从,也难以启齿。
这是初次,从岑府归来后半月过去了,她初次对别人提起那段伤心往事。
萧尧很默契,听懂她后悔的是哪一桩,便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一切回忆都很珍贵,到了我这个年岁你便晓得,我们做过的事,爱过的人,没有一件或没有一个是需要后悔的”
“小爹爹,这是今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