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觉得她太奇怪了,而且我也算是来她家里这么久了,我还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她的父母。
我转头便向张阿姨问道:“张阿姨,苏雨她父母呢?我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起过啊!”
张阿姨嬉笑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下来,就好似我问到了她的什么伤心事似的。
沉默了许久后,她才对我说道:“这件事一直是苏总心里的阴影,你也别在她面前提这些事。”
“难道她父母?......”
张阿姨点了点头说:“是的,她父母都去世了,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苏总那时候还没毕业,她父母去日本考察,却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中离开了她......”
张阿姨说到这儿眼眶就已经红了,她揉了揉眼睛,重重一声叹息后,又才说道:“苏总的家人对我很好,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是农村的,我孩子考上大学没钱,当时就是苏总父母一直支撑着我,我也在她家里工作了快十二年了......直到那场事故后,苏总整个人都变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她以前是怎样的?”我突然有些好奇起来。
“她是学美术的,并不是搞金融的,公司是她父母留下来的,家里就她一个独女,她父母离开后,她就放弃了自己的专业投身到金融行业了。”
想不到苏雨竟然是学美术的,我还从没听她说起过这些事,也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画过的画,也许是她自己豆浆这段记忆给抹杀掉了,不愿别人提起的同时自己也不会去触碰。
可是这样,也就致使她变成了现在这个一身刺的苏雨,她难道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吗?
我对张阿姨说了一声后,甩干手上的水走出了厨房,来到客厅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与她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我仔细的看着她,也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离那么仔细的端详她,她倒没有看我,只是知道我在看她后,她的眼神有些故意躲避我的意思。
就这么看着她半晌后,我终于开口道:“苏雨,我发现你一个秘密,想知道吗?”
她终于转头看着我,却没有说话。
“你是学美术的呀?”
当我的话一出口,苏雨的眉头就竖了起来,显然她很意外,但也不愿说起这件事,突然就站起了身来。
我赶忙对她说道:“别这样啊!聊聊嘛,我这个人对艺术还是挺感兴趣的。”
她不听我的,转身就往楼上走,她这么大的反应更加证明了,她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我跟着她上了楼,她却“咚”的一声将房间门关上了。
我就站在她的门口,对她说道:“别这样啊!我知道这是你的伤疤,我也不是故意要来揭开你的伤疤,我就是想让你开心一点,咱们是朋友吧?如果你觉得不是,那么ok,我现在就走,绝不会多问你一句。但你还当我是朋友,那么你将门开开,我就和你说几句话......”
我话说完,房间里面也没任何动静,我站了一会儿后,她也没见将门打开,我只好一声叹息转过身。
正准备下楼时,门“咔嚓”一声打开了,我回头看着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她。
我笑了下,又向她走去,她转身就走进了房间里面,在靠窗台的椅子上坐下,侧身对着我。
我依旧与她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然后对她说道:“你的一些事,我都听张阿姨说了,我知道你不想听,但觉得你嗯呢该这样埋藏在心里一辈子吗?然后一辈子这样全身长满刺吗?”
她依旧不语,慢慢地将头转向窗外,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看见她抬了下手,像是去抹泪的样子。
我又向她走了两步,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比较都是不痛不痒的,我也不想做什么比较,其实我真的特别想让你开心一点,我挺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只不过很少看见你发自内心的笑。”
她还是不言不语,这个时候想让她说话估计比登天还难,我只好切换了话题,向她问道:“张阿姨说你是学美术的,那你画画一定很好看吧?能给我看一下你的作品吗?”
她依旧不闻不动,我就好像是在对牛弹琴似的,而她宽敞的房间里传来的只是我那尴尬的回音。
我苦笑一声道:“合着,我实在对牛弹琴是么?既然这样,那你干嘛开门啊!”
“你说谁是牛呢?”她终于说话了,转过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我。
我笑了笑,道:“冰山美人终于舍得说话啦?就算你是一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