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儿后,我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回了输液室,此刻苏雨真抱着一本杂志在看,那专注的样子特别迷人。
输液室里也又好些个人盯着她看,但那目光且都是只敢远观不敢近触。
我回到苏雨身边坐下后,她放下杂志看着我:“你的眼眶怎么有些红?”
“有吗?”我揉了揉眼睛,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说道:“可能外面太风沙太大了吧,眯了眼睛。”
“下这么大的雪,哪来风沙?”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她便也不再多问,我看了下她头上的输液瓶,已经完了一瓶了,还有一瓶还得等半个小时。
她继续放着杂志看,我在她身边坐着总觉得十分别扭,因为我受不了被人注视的目光,周围始终有人再看,就连那些护士又都指指点点的说这些什么。
枯坐了一会儿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立即向苏雨问道:“对了,你有认识的心理医生吗?很出名的那种?”
“你要看心理医生?”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我停顿了一下:“你知道的?上次和我一起发生车祸的那个朋友,她孩子没有,又没了生育能力,现在就跟丢了魂似的,我怕她一时想不开患上精神疾病。”
“哦,那回头我帮你联系下吧。”
“谢谢。”
“其实你不必和我那么客气的。”
我看着她,突然没话说了,她也看向了我与我一样沉默了,我们就这么对视了大概五秒钟后,她才眨了眨眼睛撇过头有些尴尬地理了理头发。
相继又沉默了一会儿后,她突然向我问道:“你女朋友最近好吗?”
猛然间听见女朋友三个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我都快忘记我还有女朋友了,都快一个月没有曲小艺的消息了。
我低着头,喃声道:“这都快一个月没她消息了,打电话也打不通,估计把我拉黑了吧!微信也不回。”
“要不,你用我的手机给她打一个试试看?”苏雨说着,便将她的手包打开,将手机解锁后递给了我。
我犹豫了一下,对她说了声“谢谢”后,接过了手机,当即便输入了曲小艺的手机号码给她拨了过去。
可传来的依旧是关机的提示音,这就奇了怪了,要说把我拉黑了,也不知道用苏雨的手机也打不通吧?还是说她依旧换号了,是真的生气了想和我断了这层关系?
我将手机还给苏雨,她向我问道:“还是打不通吗?”
我摇了摇头,内心极其复杂,就算她因为我当时没去机场她生气了,可至于生那么久的气吗?就算她是个气球也该泄气了吧。
苏雨忽然又对我说道:“你们是怎么回事,闹别扭了?”
我沉思了片刻后,便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苏雨,苏雨听后也皱了皱为我打抱不平似的说道:“就算你有错,可都这么久了,她难道还没有消气吗?”
“我不知道,她平常不是这样的,顶多一个小时就消气了。”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担心她出事了,可如果她真的出事了,新闻不会不报,毕竟她的家世那么显赫。
“你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啊?”我着急的问道。
“应该不会吧,要是出事了,你还会没有消息么?”苏雨停了停,又说:“不过,如果她既然没出事,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和你联系,还是她心里或许就没有你......”
苏雨一句话让我好像醍醐灌顶,或许她心里本就没有我!
或许,以前是因为我们没有确认恋人关系,所以她在我面前生气最多一个小时就好了,可是这都一个月了,我都忘记自己还在和她谈恋爱了。
一阵沉默后,我似乎下定决心般的说道:“不行,我的去一趟悉尼。”
“悉尼那么大,你知道她在哪么?”
“她给我说过她的学校,我去她学校找她就行了。”
“你会说英语吗?而且你有资格办理出国的手续吗?”
苏雨一席话又如同一盆凉水从我头上淋下来,可我还是想去一趟悉尼,便向她问道:“去悉尼需要什么手续?”
“首先,你的银行卡一年的流水账必须要有二十万以上,且符合当地的入境资格,你还要办理许多证件,比如出入境证,护照等等。”
光是银行卡一年的流水账我都没有二十万,更别说其它的了,最重要的是我只会一些简单的单词,这真要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