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陪他玩,并且主动压制境界,与他打了个“旗鼓相当”。
由此可见,洪荒的先天神祇在不修炼的时候有多无聊。
太一气定神闲地说道:“通天,你的心乱了。”
通天在他的视线下撇开了头,故意去看殿门外,“你带我回太古天庭,让我误以为婚礼马上开始,最后居然和我下棋玩了一千年?”说到这里,他沉稳的声线中流露出几分怨念,“太一,一把刀子插得利落一点行吗?我每时每刻都在计算还剩下多少时间!”
没错,通天发现最恐怖的不是马上见到两个哥哥,而是留出一千年的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他渐渐反省起自己的行为,最后害怕见到他们的过程!
“我要纠正你两点。”太一不承认自己看他强行镇定的恶趣味,自己可是一个品德高尚,热衷于帮助三清缓和关系的人,“其一,不是我带你回太古天庭的,是你主动和我回来的,你忘了吗——‘我们一起回去’。”
坐在太一对面的玄衣青年立刻欲言又止,脸色纠结。
回去……
他一开始是为了刷好感,下意识地说出了这个字眼,要是真把太古天庭当作“回去”的地方,岂不是说他上清要归入太古天庭,四舍五入就是自己变成太一的人啊!
不行,他要的是太一成为自己的人!
通天表面上努力忍住,内心恶狠狠地看着比自己更强势的太一。
太一察觉到他的心思,托着下巴感慨还是通天的心思多,虽然比不上浮黎成熟理智,但是万万没想到,奶凶奶凶的通天成长起来后会进化这种模式。
准确来说,未来的通天教主也应该是这样的,不然早就被浮黎欺负得抬不起头了。
这对兄弟可真有意思。
一方面想揍对方,一方面又关心对方,别扭的相处。
太一提点通天:“其二,用一千年的时间想清楚怎么面对你哥哥了吗?”
通天面上冷静下来,心里乱糟糟一片。
过去的所作所为,他从不后悔,任何一个时间段的他都是他上清通天,到了大罗金仙境界的人通常不会动摇对自身的认知。然而不后悔不代表他就是“正确”的,甚至他总是强行忽略过去发生的事情,以免让自己心软,动摇独立的决心。
哥哥是错的,老是揍他,只要记住他们对自己不公平就可以了!
他想要追寻自己的自由!
这一切的前提是——兄长对他的掌控欲超过了对亲人的爱,而自己从始至终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上,而不是一个三天不打就放火烧山的熊孩子。
通天突然趴在了棋盘前,用手臂挡住了脸,“好丢人。”
过去的自己太幼稚了!
什么踢翻大哥的炼丹炉,拿丹药当零食吃,又比如一脚跌入太阳金池,导致欠下太一因果,二哥不得不千里迢迢送来自己都舍不得给的先天灵宝作为补偿。
明明经常做错事的是他,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永远是两个哥哥。
等他用成年后的思维去回忆自己与二哥的矛盾时,不由心虚地发现自己欠了二哥好多。单是一件先天灵宝就能够让洪荒其他人抢破头了,而他却丝毫不在意二哥的付出,只记住了对方对自己不好的地方,倔强地想要二哥平等地对待自己。
这样的自己……的确没有值得信任的地方,大哥、二哥不放心自己实在是太正常了,就连引导自己回忆起这些的太一恐怕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这一刻,是通天最窘迫尴尬的时候。
太一:“噗——”
太一用关爱小动物的口吻说道:“长大了,你就失去了躲在兄长背后的权利了。”
果不其然,通天当即反驳道:“我才没有躲在他们后面!”
已经成年的玄衣青年的神色冰冷锋锐,骄傲得就像是端坐在天上,目下无尘的神祇,那是三清与生俱来的一份特质。
一旦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爱恨交加”的兄长,他脱离了这种状态,恨不得忘了接下来要见他们这件事:“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我的年龄不比你小!我只是思维一直没有摆脱少年状态,所以有一点幼稚罢了,可是本质上我还是以自己的决心离开昆仑山的。”
太一觉得死鸭子嘴硬的通天很有趣,手指微动,暗中用一个术法记录下来。
“既然发现了问题,那就去改变吧。”
“不要!”
“你离家出走这么久,他们会担心的,就像是哥哥见我一直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