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去问医生。不过，作为牧师的主治医师，若是寻常的烧伤后皮肉散发出来的味道，不会让他觉得记忆深刻，甚至在刊登的报纸上，刻意的再描述一遍。”

“说的也是，这个事件比起伯爵夫人的那个，又有些不同。这个牧师，也喜欢喝酒吗？”

顾亚峰摇摇头：“牧师虽然不像咱们的和尚道士那样，需要遵守很多的清规戒律，但他是也不会是过量饮酒者，或者说是酗酒者。”

“口渴、呕吐、抽搐，气味难闻，这些症状我好像听过。”

“你也觉得熟悉对吧？这些症状，在临床上很像是糖尿病所导致的酮症。”

“糖尿病我听过，好像是老年人的常见病，部分青少年因为家族遗传的关系，也会患上这种病。酮症又是什么？”

“酮症，解释起来比较麻烦。”顾亚峰做了一个为难的表情，跟着解释道：“事实上，是我没记住。这些专业性的东西，又不像是故事，我这个脑子，记不下来。但，有句很关键的话，我还是记住了。说是在胰岛素问世之前，大多数的糖尿病患者都是死于酮症的。

当然，引发酮症的并非只有糖尿病一种。除了饥饿性酮症外，还有一种酒精性酮症，而这种酒精性酮症多发于长期酗酒者。”

“伯爵夫人一定是酗酒的，否则当时的社会也不可能接受那个结论。牧师，应该是患有糖尿病的对不对？”我也站了起来，舒展着因为坐得时间太长而有些僵硬的四肢：“老板娘的丈夫，是不是也具有这些特征？”

“老板娘的丈夫属于小混混出身的那种，后来虽然从黑转白，但做的事情，属于比较边缘的。一般这种人，不说五毒俱全吧，也差不多。酒，肯定是喝的，但应该还没有达到酗酒的级别。至于糖尿病，由于尸体发生了一些改变，结论并不是很准确，但从老板娘这边获取到的信息是，她的婆婆是糖尿病患者，所以不排除死者也具有糖尿病。”

“糖尿病是要注射胰岛素的吧？胰岛素肯定只有医院才有，你们警察没有调查过吗？”

“走访是走访了，但结果不理想。你别看这些小人物，越是这些人，本事越大。因为他们做的事情比较边缘，受伤什么的都是常事儿，对于外人也会具有一定防备性。这些人都会有自己秘密的私人医生，某些监管不严的药品，他们也可以从特殊渠道获得。”

“但，还是有这个可能性的对吧？所以，你刚刚才会对我说，虽然查到了火灾的原因，却没有找到火灾的真相。”

“也不是一无所获。我们找到了一个幸存的目击者，从她口中，我们证实了，死者的确是自燃的，并且在自燃之前，出现了很多诡异的症状。这个目击者，比较机灵，看情况不对，就悄悄退了出来。当她知道发生火灾的时候，也第一时间选择了逃离。

哦，对了。据这个目击者称，在死者发生异状之前，曾看到他服药，而且是用酒灌下去的。”

“这一点，老板娘刚刚又提到，说是她丈夫年少受伤，有一些隐疾。假设，他服用的药物，也是从顾家人手中购买到的，那么那些药对他的隐疾一定是有用的。那样的场合，他服用药物，也不奇怪。”

“没错，我们已经证实，他的确在服用一种成分不详的药物。那些药物，也是从顾龙的手中购得的。”

“我老板也在吃药，当然，是不同的药物。顾家的药，的确很神奇。你知道吗？我老板患的是脑瘤，也就是脑癌，并且已经到了晚期。他在洛城最专业的医院接受治疗，被下了死亡通知书，但服用过那些药物之后，他的癌细胞消失了，脑瘤好了。”

“顾家的药，如果真这么神奇的话，简直可以造福整个人类。”

“是造福人类，还是祸害人类，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看着顾亚峰的眼睛：“因为顾家的那些药，是有副作用的。”

“副作用？一般西药都会有副作用的吧？就算是中成药，因为人的体质关系，也会附带一些副作用，但与药物的疗效对比的话，大家还是会适当的选择前者。”

“如果，这些药的副作用是让你变成怪物呢？就像是欧美电影里的那种人形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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