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桌上,“你们说得不错,等阿巴尔来到这里后,我要他知道谁才是此地真正的主人。”
第二天,黎明时分,石匠氏族的岗哨吹响了低沉的山羊号角。
伊玛尔站在凿刻着先祖浮雕的观景台上,晨雾中渐渐显现的兽人军阵让他的手指深深掐进了石栏。
阿巴尔的白狼战旗依然高扬,一排又一排的精锐战士踏着整齐的步伐穿过峡谷。他们的铠甲虽带着战火痕迹,但金属护额都擦得锃亮,长矛组成的钢铁森林在朝阳下闪着寒光。重伤员被安置在队伍中央,轻伤者反而走在最前列——这是兽人彰显勇武的传统。
“你们不是说回来的兽人只是一群残兵败将吗?”伊玛尔的声音干涩得象是生了锈的齿轮。
莫格丁的斧柄在石地上磨出刺耳的声响:“我的斥候明明报告”他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阿巴尔身旁走出二十名萨满,他们的骨杖同时敲击地面,山谷中顿时腾起一层雾气,在这神秘雾气的笼罩下,兽人的军容竟然更显威势,足以震慑心怀不轨者。
阿巴尔独眼上的伤疤泛着红光,额头上还有着斩杀强敌后用敌人鲜血涂抹的荣耀标记,右手牵着一只小牛犊般大小的獒犬,正啃噬着不知名猎物的骨头,咯吱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清淅。
“准备特等岩浆酒。”伊玛尔突然转身,铜环腰带撞在石柱上当当作响,“把我藏在地窖最深处的那瓶佳酿也取出来。”
氏族长老们交换着眼神,默默收起了昨晚准备好的平等条约草案。
当阿巴尔的战靴踏上石匠大厅的红毯时,所有矮人都注意到——这位大酋长的披风下,隐约露出半截染血的人类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