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哩。他体弱多病不能理事,无尘便是他的第三子,自幼替父出家以求功德,所以无尘明明不是任何一家寺庙的子弟,地位却能如此超然。”
第一个问题明了,第二个问题又紧随浮出。“为何偏偏是轮转寺的祖师?”大伙儿哪里晓得,一顿胡猜。“轮转寺管着投胎轮回,他是捏着死人的卯蛋,叫大伙儿给他磕头。”“大抵是其他祖师从来裹得严实,不露真容,唯妙心有脸见人吧。”“其余十二位祖师都是八九百岁的老不死,只妙心年纪轻,只有五百岁,莫非是让年轻人多担待?”至于第三个问题,为何不尽快敕封,却要留待一个月后的佛成道日,也就是腊八节。李长安想想也就明白了。凡是以人道登神,必要收聚人心,得百姓由衷认可。李长安自封城隍已许多时日,天上的莲花却依旧白多青少,轮转寺信徒再多,妙心祖师声望再隆,骤称城隍也难得人道认可,所以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供他收揽香火。“那我们呢?”大伙儿又问,“他做了城隍,却要把咱们打成什么妖魔鬼怪呢?”闻言,镜河面上更加古怪。“李道友还是城隍,钱塘城隍。只不过妙心祖师做的是府城隍,李道友做的是县城隍。”好么。十三家还是没放弃收狗的打算,要作道士的顶头上司。届时,若出乱子,上面意图是好的,这帮老不死可真是滑头,自觉瓶瓶罐罐太多,便想放下刀枪,要在自已擅长的领域以势压人。若不遂其意?李长安瞧着在场的大伙儿,听闻这消息,人人脸上神情都轻松许多。是啊,刺猬能扎老虎一嘴毛,可若能不被老虎咬,岂不更好?道士心里哀叹。我是来打架,不是来竞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