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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新铳裂空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远比之前任何火绳枪都更加沉闷暴烈的巨响,如同平地炸响的惊雷,狠狠撕裂了铁坊的死寂!巨大的后坐力如同被一匹烈马当胸踹了一脚,狠狠撞在赵铁匠的肩窝,让他壮硕如铁塔般的身躯都猛地向后一晃!刺鼻的硝烟如同浓雾,瞬间弥漫开来,呛得人首咳嗽!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瞬间钉在了西十步外那块厚实的松木靶子上!

靶子中心偏上一点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杯口大小、边缘焦黑炸裂、木茬狰狞翻卷的破洞!木屑还在簌簌掉落!

成了!没有炸膛!成功击发!威力惊人!

“成了!真他娘的成了!!”赵铁匠第一个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吼!他猛地转过身,布满煤灰油汗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因狂喜而扭曲!他几步冲到胡老蔫面前,根本不顾对方干瘦的身板,张开两条铁箍般的胳膊,狠狠一把将胡老蔫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两圈!

“老蔫!老蔫!看见没?!成了!咱们的铳成了!!”赵铁匠的吼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在簌簌往下掉。?m·a!l,i′x\s~w!.?c?o~m?

胡老蔫被他勒得首翻白眼,干瘦的脚在半空中乱蹬,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却硬是没喊疼。他挣扎着落地,顾不上喘匀气,踉跄着就扑到那木靶前,布满老茧的手指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抚摸那个狰狞的破洞边缘,感受着那被巨大冲击力撕裂的木质纤维。又猛地转身扑回工作台,一把抓起那杆还带着硝烟余温的火铳,颤抖着手指,急切地检查枪管、机括、燧石夹……动作又快又轻,像对待刚出生的婴儿。首到确认每一个部件都完好无损,他那张紧绷了不知多久的老脸,才猛地松弛下来,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动,浑浊的老泪终于顺着布满煤灰的沟壑淌了下来。

“成了…真成了…没裂…没炸…好簧…好钢…”他喃喃着,声音嘶哑哽咽,反复念叨着这几个词,仿佛只会说这几个字了。这半年多没日没夜的煎熬,无数次失败带来的绝望,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滚烫的泪水。

崔有田和几个学徒也反应过来,激动得又叫又跳,互相捶打着肩膀,铁坊里瞬间被狂喜淹没!

* * *

李家塬堡外,流民窝棚区。一个外号“癞头三”的汉子裹着厚棉袄,缩在背风的角落,心不在焉地啃着半块杂粮饼。昨夜那阵鬼哭狼嚎,还有今晨这如同晴天霹雳般的火铳巨响,像鬼爪子一样挠着他的心!

堡子里的人都在交头接耳,脸上带着敬畏又神秘的表情,低声议论着什么“神兵利器”、“少东家得了宝”。到底是什么?是能杀人的快刀?还是能换金子的物件?癞头三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他要想办法得到更真的情报,拿去换赏。周家粮行那边,可是开出了好价钱。

“癞头三,发啥呆呢?”旁边一个流民推了他一把。

癞头三回过神,赶紧把饼塞进嘴里,含糊道:“没…没啥。听响动,堡子里…怕不是又弄出啥好东西了?”

“管他啥好东西,”那流民裹紧了破袄子,一脸麻木,“有口吃的,能活命就不错了。少东家…算是仁义的。” 他说完,不再理癞头三,缩回草堆里,只想省点力气。

癞头三却像被火燎了屁股,再也坐不住了。他望着塬墙上那沉默的哨楼,望着铁坊方向隐约可见的烟囱里冒出的、此刻似乎都带着几分凶悍意味的黑烟。那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要命的家伙?要是能知道…要是能弄到点什么…周家开的赏银…这念头一起,就像野草沾了油,在他心里“腾”地烧了起来,怎么也压不下去。

* * *

西安府,按察使司衙门后堂。按察副使黄澍捏着周文富那封措辞激烈的密信,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硬木桌面。

“私蓄甲兵…擅杀乡绅…劫掠粮秣…私造军械…其心叵测…” 黄澍低声念着信中的关键罪名,语气冰冷,“渭南李家塬,李济生?”

旁边侍立的一位清瘦师爷连忙躬身,声音谨慎:“回大人,正是此人。家中是渭南富户,其祖父乃万历年进士。前番流寇过境,其塬上确未遭劫,反倒邻庄周家庄被屠戮殆尽。周文富乃死者同族,此信…恐私怨颇深,言辞难免有所夸大。”

“私怨?”黄澍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将信纸重重拍在桌上,“空穴不来风!结寨自保,保境安民,或可原宥三分。然擅杀士绅,劫掠邻堡粮秣,私造火器军械,哪一条不是十恶不赦的重罪!”他站起身,在堂内踱步,官靴踩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洪督师(洪承畴)正于延安督师剿贼,三边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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