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连连表示感激。
“感谢陛下,陛下英明。”
在安顿好所有事务后,萧承谨微微颔首。
这边的事务,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急切地渴望返回都城。
每当萧承谨想到,自从陆戚雪被废除皇后之位以来的这段日子。
她必须面对多少恶言相向,承受多少欺凌,又将承受多大的压力。
他便恨不得立刻启程返回都城。
这些时日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挂念陆戚雪,渴望尽快结束这里的一切。
然而,他同样害怕与她相见。
他害怕她会责怪自己,担心她因此不再宽恕自己。
他不禁自嘲,尽管身为帝王,却感到如此无力。
连自己深爱的人,都无法守护。
然而,正因为他身为帝王,才必须承担这一切。
若非这帝王的身份,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陆戚雪。
想到这些,萧承谨不由得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如果真的如此,他又该如何是好,又该如何面对陆戚雪。
阳光灿烂,清风送暖。
午膳过后,应含慈仍未见到陆戚雪,心中不禁忧虑重重。
她担心陆戚雪会因此一蹶不振,甚至采取极端行为。
于是,她再次敲响了陆戚雪的房门。
轻声细语地询问。
“雪儿,你吃过午饭了吗?”
前一天,她曾来过这里,却未能找到陆戚雪,心中十分担忧。
后来,从下人那里得知,陆戚雪去了后院散步。
这一次,她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
出乎意料地,陆戚雪径直打开了门。
她微微扬起一抹微笑,轻声回应。
“劳烦娘亲挂心,我已经用过午膳了。”
应含慈看到陆戚雪显得憔悴,声音也略带嘶哑。
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她又向屋内望去,只见帘幕紧闭,一片昏暗。
可以想象,这几日她将自己封闭在房中,是何等的郁郁寡欢。
“雪儿……”
应含慈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谈起。
早些时候,陆戚雪刚回府时,她们还会偶尔闲聊几句。
然而,近来她闭门不出,几乎不与人交谈。
这些日子,陆戚雪不断自我安慰。
她反复告诉自己,萧承谨是出于无奈。
即便如此,她的心中依旧难以抑制痛楚。
她隐忍了十七年,终于登上了皇后之位。
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出女子,不再生活在他人肆意践踏的阴影中。
然而,一道突如其来的废后诏书,让所有努力化为泡影。
这些日子,仿佛重归了那些阴霾密布的往昔。
她忍受着诽谤与中伤,忍受着冷漠与嘲笑,忍受着侮辱与折辱……
陆戚雪日渐消沉,却学会了将这些情绪深藏不露,以免让应含慈为她忧心。
因此,她表面上显得从容不迫。
见此情景,陆戚雪轻轻关上房门,笑容恬淡,对应含慈说道。
“娘,您放心,雪儿一切都好。”
“不如今天,我们一同外出散心吧。”
听完这番话,应含慈心中的忧虑稍稍缓解。
近来,她一直闭门不出。
如今主动提出外出,看来情绪已经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