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戚雪感到姜寰就像个孩子一样,带着一丝顽皮的恶意,面无表情地随声附和:“对于不听话的人确实应该给予惩罚,但仅仅打一顿对于这种无视规则的人是不够的。?微¢趣?晓*税+网? ?庚¢芯`醉~快/应该将他脱光,绑在树上,全身涂满蜂蜜,让蚊虫叮咬他才解气。”
如果姜寰搞些不正常的,那她就搞个更离谱的,陆戚雪在恐吓人这方面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即便是萧承谨也敢欺骗。
她说的手段闻所未闻,姜寰只是想象了一下画面就觉得浑身发凉,莫名地觉得陆戚雪说的那个不长眼的不是阿史那寒叶,而是自己了。
她敷衍地把这个话题强行掠过去了。
陆戚雪已与公主会面,她不想在此逗留:“既然公主已经接见了我,那么我可以带阿史那寒叶离开了吗?”
阿史那寒叶是个重要的筹码,她知道姜寰可能不会轻易让她带着阿史那寒叶离开。陆戚雪已经做好了准备,心中盘算着如何先将阿史那寒叶安全地交给沈言之看管。
出乎意料的是,姜寰并未拒绝,反而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好吧,那你先把这个笨蛋带走吧。他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到他我就心烦,害得我这几天都吃不下饭。”
陆戚雪一脸困惑地将阿史那寒叶带走了。
当她引领进来的两位女子显露出婢女身份时,姜寰表现出对女性的关怀,表示不忍心看到她们承担重负。¢q\i!u*s-h¢u?b·a′n¢g,.¢c_o¨m`他指示一名暗卫亲自将阿史那寒叶抱出,并将其丢弃在府邸的门前。
沈言之与余下的侍卫们警惕地监视着长公主府,随时准备根据鸢禾发出的信号冲入府内支援。然而,他们未料到陆戚雪不久便现身,并且带着阿史那寒叶一同离开。
他急忙走上前去,心中有诸多疑问想要询问,但突然意识到此处仍是长公主府的门前,于是强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鉴于外邦使者的到访,大恒的宾客被安排在了驿站行宫。沈言之命人将阿史那寒叶,这位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外邦人,带走了。
经过多日的奔波,我们终于找到了落脚之处,每个人都不免感到疲惫。
陆戚雪沐浴更衣完毕,其他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芍药细心地为她擦干了头发,不久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应该是沈言之到了,陆戚雪轻轻点头示意,芍药便放下手中的巾帕,前去开门。
沈言之身着一袭白衫,脸上的疲惫和戒备已经消失不见,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贵族公子。
他停留在外间的屏风后,没有继续向前走。′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
“娘娘,今日在长公主府中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长公主姜寰的名声一直不佳,陆戚雪今日能够如此轻松地外出,沈言之的担忧也是情有可原。
陆戚雪轻轻敲击着桌案,终于开口:“并非如此,姜寰府中面首众多,她表面上看似无害,但这可能只是伪装。”
她停顿了片刻,然后谨慎地补充道:
“姜寰培养了一批死士,数量可能不少。”
沈言之突然抬起头。
鸢禾陪同陆戚雪进入长公主府,不仅是为了保护,还有探查的目的。她出身皇室暗卫,武艺和直觉都极为出色。那日陆戚雪见到姜寰口中的“敬轩”,误以为是与暮鸦相似的暗卫。
然而,回到住处后,鸢禾纠正了陆戚雪的误解。
暗卫与死士在本质上存在区别,只是外行人容易混淆。暗卫擅长隐匿,修炼了隐藏身形和气息的技艺,常人难以察觉;而死士的训练则专注于濒死时的爆发力。
他们通常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凶煞之气,对自己的生死漠不关心,至于隐匿气息的技巧也掌握得并不精深,因为他们通常并不需要使用这种技巧。对他们而言,生存仿佛就是为了迎接死亡的那一天。鸢禾不仅在名为“敬轩”的人身上感受到了这种死气,也能察觉到府中众多类似的气息。
这些气息都属于姜寰培养的死士。
姜寰培养暗卫是为了自保,但她培养如此众多的死士又是为了何种目的?
然而,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再多的猜想也仅仅是假设,容易误导最终的判断。陆戚雪决定不再继续思索。
她突然问道:“阿史那寒叶在哪里?”
每当沈言之想到阿史那寒叶,他便感到自己的剑渴望沾染鲜血。他抑制住情绪,回答道:“人已经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