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一族被指控欺君罔上,企图扰乱朝政,因此被流放到蜀地,这一代的亲眷终身不得返回京城,且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举考试。′e/z-l^o·o_k\b,o\o/k/.¨c!o`m′
如今,萧承谨已经完全掌握了朝政大权。在他的朝堂上,有贺洺和沈敬雪辅佐;在军中,有韩澈和沈言之支持。即便是那些根基深厚的老臣也无法动摇他的地位,新贵们也被牢牢控制。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人企图谋反篡位,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当听说他们与楼兰勾结时,众人更是纷纷表示唾弃。
昔日忠勇侯府夫人的母族云氏,出身于书香门第,世代皆有文人辈出,虽无政治权势,却在文坛享有盛誉。然而,云氏此次却公然违背天理,暗中与外族勾结,图谋不轨,颠覆朝政,此举激起了公愤,民众恨不得群起而攻之。
每日,云府门前空无一人,却不断有人投掷臭鸡蛋和腐烂的蔬菜,表达他们的愤怒。愤怒的文人也在街头巷尾创作讽刺诗篇,痛斥云家为叛国乱臣,昔日与云氏有过交往或友好的家族也受到牵连,民众同样向他们的大门投掷鸡蛋以示不满。
在这样的连带影响下,无人再敢提及曾经显赫一时的云家,纷纷急于划清界限,跟随舆论一同严厉谴责云家,以求自保。
忠勇侯府以其明哲保身的策略,在云家事件曝光之初便巧妙地将责任转嫁给了云家,因此在公众眼中,忠勇侯府成了一个无辜受害的家庭,正如燕老夫人所预见的那样,成功地置身事外,未受到任何影响。¨比?奇-中¨闻·蛧/ !追!嶵*欣^蟑.截¨
燕归堂不禁对母亲的远见卓识感到钦佩。
云家被流放的那一天,街道上人潮涌动,比沈言之回京述职时还要拥挤,但并非是出于欢迎。
云家成员身着粗布麻衣,在官差的看守下被夹在人群中,为首的云家嫡系成员手上都戴着镣铐,他们面无表情,对周围人的辱骂和指责充耳不闻,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死寂。
愤怒的民众在咒骂中夹杂着投掷的污秽物品,他们面红耳赤地叫嚣着,恨不得冲上前去对云家人施以拳脚,官差们艰难地维持着秩序,带领着云家人缓慢地穿过人群。
一位身着青色帷帽的女子静默地站在远处的阶梯上,目光远眺,随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燕兰若没有再上前一步去观望。
得知云家与忠勇侯府的所作所为后,她迅速洞察了他们的意图,并意识到萧承谨与陆戚雪早已有所准备,只是在等待忠勇侯府与云家的矛盾进一步激化,以便一举解决。
她果断地舍弃了一切,包括皇后之位,向陆戚雪和萧承谨跪下求情,只求能够保住云家和燕家人的性命,对于其他事情则不再强求。?s.y!w′x¢s¨.!c!o+m-
这已经是她力所能及的最后一件事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抉择,此刻云家和燕家或许早已家破人亡,血流成河。
燕家幸得老夫人主持大局,舍弃了不该执着的权势,从而保全了忠勇侯府的基业。而云家作为主谋,惩罚是无法避免的。她最终能为云家争取的,不过是留下一条生路。
云家的人在民众的责骂和唾弃声中,逐渐离开了繁华的京城,前往遥远而荒凉的蜀地。
一旦离开京城,那些曾经凶狠的狱卒和官差开始对云家的人施以照顾,到了蜀地,也有人为他们准备了栖身之所。虽然这些住所远不如京城云家的豪宅宽敞,只是几处简朴的小院落,但至少有了安身之处。
这些安排的费用,全都是燕兰若多年积攒下来的私房钱。
她已竭尽全力。
燕兰若身后仅随杜嬷嬷一人,她迎风轻咳一声,垂下眼帘,掩饰住眼中的泪光:“走吧,回宫。”
杜嬷嬷未发一言,紧随其后,一同返回。
今日燕兰若出宫探望云家出城,这是萧承谨特别批准的。她在位多年,始终尽职尽责,从未有过失误,对云家和忠勇侯府的计划一无所知,萧承谨对她无法生出怨恨,这些请求对他而言并不难,因此都批准了。
陆戚雪前往西夏后,萧承谨常驻御书房。燕兰若抵达御书房时,周公公正守候在外。见到燕兰若突然到来,周公公显得十分惊讶。
燕兰若身着素衣,向他点头致意,周公公这才回过神来,“娘娘驾到,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她本想告诉他不必再称呼自己为娘娘,但周公公已经快步走进去,燕兰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