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戚雪毕竟是皇帝的宠妃,即便此次以钦差身份出使西夏,手中并无实际权力,张龄叙作为落霞关的县令,至少也是一名官员。,w?d-s-h,u`c^h·e.n·g,.\c¢o/m~若此事被那些本来就对陆戚雪心存不满的官员得知,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陆戚雪微微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除掉了这个卑鄙无耻之徒,陆戚雪和沈言之心情大好。在边关逗留了数日,巡视了当地的防务之后,他们这才启程前往西夏,离开了大恒。
他们正前往西夏的同时,朝廷内的气氛也变得越发紧张。
楼兰的所作所为,从上至下都难以令人称道。即便阿史那寒叶已经逃往西夏,阿史那丹珠的行为以及楼兰先前的阴谋,都足以让萧承谨对他们采取严厉措施。
因此,在陆戚雪一行人安全离开边关之后,大恒边关突然爆发了兵变。韩澈接到来自朝廷的信函,立刻集结军队,带领十万大军迅速抵达楼兰边境的城池外。他们既不发起攻击,也不撤退,而是在二十里外安营扎寨,每日不定时派遣小队进行骚扰。
楼兰方面因此人心惶惶,守城的将领连续多日不敢闭眼休息,生怕在睡梦中遭到大恒铁骑的致命打击。/l!u~o-l¢a+x!s_..c¨o^m/
大恒一向注重大国风范,遵循先礼后兵的原则,从未有过如此突然和强硬的举动。特别是此次领军压境的,是让楼兰闻风丧胆的长平侯韩澈。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策略比直接进攻楼兰更令人不安。楼兰王焦虑得夜不能寐,嘴唇上都起了一个大水泡。他派出的信使去询问萧承谨原因,但信件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久后,信件甚至被主将韩澈亲自退回,信中只有一句冷淡的回复:“我们皇上只是向王上打个招呼。”
经过多日的深思熟虑,楼兰王终于按捺不住,急忙秘密地向西夏发出了求救信。
然而,这封信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原本在大恒内部的行动是由西夏主导的,因此西夏给予了楼兰极大的支持,有求必应。但当计划败露,阿史那丹珠和阿史那寒叶都因此牺牲时,西夏却仿佛事不关己,彻底装作不知情,好像从未认识过他们一样。
经过数日的等待,楼兰王终于意识到西夏已经彻底放弃了对楼兰的控制。他颤抖着手撕开那封保持原样的信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两眼一翻,倒在地上。\r?u?w*e+n?5·.-o,r/g`
在城外的营帐中,韩澈正忙碌地将刚捕获的兔子剥皮去毛,然后将其串在自己的剑上,架在火堆上烤制。他使用的剑本是锋利的武器,旁边路过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都不禁为那把剑感到惋惜。
不久,烤兔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表面焦黄,油脂滴落,发出滋滋的响声,热气腾腾。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闻到肉香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毫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咧嘴一笑,毫不生分地伸出手说:“侯爷,我也要一份。”
韩澈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眼皮都没抬一下。
“为了捕捉它,我追遍了半座山,你猜我是否会交给你。”
金虎大刀阔斧地伸出手,面带得意:“楼兰王的信,我已截留。”
言下之意,我为你完成了任务,你应该有所表示。
韩澈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曲,最终还是无奈地切下一只兔腿,极其不舍地递了过去。
金虎咧嘴一笑,接过兔腿,这才从怀中掏出那封被捂得皱巴巴的信,递给了韩澈:“那老家伙显然是真的畏惧皇上会攻打他,两天内就发出了四五封信,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韩澈颔首表示同意,一边用匕首将切下的兔肉叉起送入口中,一边单手展开信纸阅读。
楼兰王的这封信不仅送到了西夏王手中,还包括西夏的长公主,甚至威胁要阿史那寒叶回来救他。在给阿史那寒叶的信中,语气比其他信件更为嚣张,字里行间充满了威胁和自以为是。
这老家伙可能还不清楚,阿史那寒叶在楼兰表现出的谦恭和温和都是伪装的,此人表里不一,阴险毒辣,恐怕巴不得楼兰王的下场快些到来。
韩澈不自觉地轻笑一声,将信件揉成一团,随手扔进了火堆。
边关的局势紧张,京城近来一直处于戒严状态。就在不久前,陆戚雪和沈言之出使西夏,他们刚离开不久,城墙上就发生了一起针对皇帝的刺杀事件。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场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