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开,只见阿史那丹珠头发凌乱地坐在榻上,正对一旁哭泣的小宫女厉声斥责。,x/l.l¨w.x^.+c~o+m.见到陆戚雪进来,她瞬间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怨恨。
陆戚雪平静地迈了几步,站在不远处,垂眸凝视着她,却似乎对她视而不见,仿佛她只是最普通的物品,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公主,您已是囚徒,若想保全性命,最好先坦白楼兰大皇子潜入京城与您勾结的真正目的。”
阿史那丹珠注视着她一如既往的华丽装扮,脸上未显露出一丝被挟持的惊恐或不安,甚至对自己也未加理会,这让他感到异常的愤懑。
她紧咬下唇,强忍住内心的怨恨,目光如刀般锐利,仿佛蕴含着剧毒,直视陆戚雪:“无论我多么潦倒,楼兰全城都是我的后盾。而你,尽管现在风光无限,却注定要面临灭门之灾,你终将步宁博远的后尘!”
陆戚雪轻笑一声,似乎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
地面上,一名小宫女泪眼婆娑,听到这番话后惊恐地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阿史那丹珠这样一个被囚禁的人,竟敢在皇宫中对皇帝的宠妃如此出言不逊,心中忐忑不安。
陆戚雪注意到她颤抖的身体,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小宫女不敢回头,匆忙逃离了现场。
门敞开着,尽管过去曾有陆戚雪被阿史那寒叶挟持的先例,但无人敢掉以轻心。门口由芍药和雾棉把守,宫门口还有禁军驻守,确保了无人能够闯入。
早在宁家灭亡之时,陆戚雪就已耳闻无数诅咒她的言辞。宁博远的恶言恶语比这更令人作呕千倍万倍,却未能使陆戚雪动容。如今,阿史那丹珠的言辞在她听来,不过是小儿之语,她甚至不屑一听。?x¨x*i.a,n?g*s+h¢u`..c+o?m\
她脸上的微笑丝毫未减,只是轻轻摇头,笑容依旧。
“公主真是天真无邪啊,楼兰......”她故意停顿,看到阿史那丹珠脸色逐渐变化,这才从容不迫地继续说下去。
“大皇子已经将你遗弃在半途,此次行动失败,闹得沸沸扬扬,大恒绝不会就此罢休。你那位嫡亲兄长返回楼兰,他将如何为自己辩解呢?”
尽管阿史那丹珠可能显得有些迟钝,但她仍能听出言外之意。
阿史那寒叶绝不会允许自己的计划失败,因此她将责任转嫁给了不在楼兰的阿史那丹珠。
这样一来,无论楼兰王曾经多么重视阿史那丹珠,现在都会对她怀有深深的恨意,更希望她能在大恒丧命,以免将来她活着成为大恒威胁楼兰的筹码。
她毕竟是公主,绝不会容忍被大恒羞辱,楼兰只能默默承受这一损失。
阿史那丹珠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咬牙切齿地说:“陆戚雪,你真是精于算计......”
陆戚雪微微一笑,正打算找个地方坐下,却意外地发现阿史那丹珠已经气得发狂,她甚至没来得及思考,便突然站起身,向陆戚雪扑去。
一道阴影突然出现在陆戚雪面前,她镇定地向旁边一闪,却意外地撞进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伴随着淡淡的龙涎香。
陆戚雪愣住了,抬起头来。
她看到萧承谨不知何时已经走进来,在阿史那丹珠疯狂扑向陆戚雪的那一刻,他迅速伸手将陆戚雪拉到自己身边,紧紧地拥入怀中。
阿史那丹珠的攻击落空,她不甘心地抬起头,却看到萧承谨以一种绝对的保护姿态将陆戚雪抱在怀中,正用一种不悦的眼神注视着她。`如.文,惘~ ,免?废,跃*黩!
她注视着两人亲密的互动,回想起不久前萧承谨也曾以同样的温柔对待自己,心中不由自主地燃起了一股强烈的嫉妒之火,感到刺眼。
陆戚雪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平静与镇定,而自己却被困在这永安宫中,头发凌乱,面容憔悴,仿佛一个幽怨的深宫妇人。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承谨低头审视了一番,确认陆戚雪未受伤害后,这才用一种冷漠的目光看向她,表情淡漠,比满眼的厌恶更让人感到心寒。
他凝视着曾经的枕边人,竟像是从未相识一般陌生,冷酷无情,仿佛面对的是一件无生命的物体。
和陆戚雪先前进来时的目光一模一样。
萧承谨不愿与她多言,厌烦地转过头:“你腹中之子是谁的,你应当比朕更清楚。这孩子无法成为你的筹码,现在你一无所有,最好想清楚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