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丹珠勇敢地凑近,被这奇异的香气弄得心神不宁,在这充满暧昧的昏暗环境中,她柔声褪去肩上的轻纱,尾音上扬,带着诱惑:“皇上……”
萧承谨强压下反感,推开她的手,说道:“朕去拉下床帐。¢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
阿史那丹珠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静候萧承谨归来。
萧承谨站起身,在黑暗中眯起眼睛,勉强辨认出窗外站着一个黑影,正是察觉到异常的暗卫。
这些暗卫经过多年的训练,即便在黑夜中也能比常人看得更远。
萧承谨向他示意,下一刻,黑影从窗户中悄无声息地跃入,轻盈着地,连一丝声响也未发出。
萧承谨与他擦肩而过,暗卫则默默走向床榻,萧承谨则从敞开的窗户中悄然离去。
其他暗卫已在外面等候,幸运的是,阿史那丹珠早已将闲杂人等遣散,因此无人目睹萧承谨的离开。
他强忍着由骨髓深处涌上来的异常热气,意识到自己落入了阿史那丹珠的圈套。
阿史那丹珠在陷害陆戚雪的事件中尝到了甜头,这次又故技重施,使用了相同的手段。
他被暗卫悄无声息地送到了暄林殿。
门一打开,陆戚雪看到他额头上满是冷汗,不禁大吃一惊,急忙上前从暗卫手中搀扶起萧承谨。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陆戚雪轻触他的额头,发现他全身发烫,很快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无奈地苦笑:“怎么总是中同样的招数呢。”
萧承谨听到她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几分清醒。瞬间,他回想起之前将陆戚雪从庙会上带回的情景,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紧,咬紧牙关,试图退开:“我需要去泡冷泉。”
陆戚雪无声地笑了,她明白他这次是在担心重蹈覆辙,像上次那样强迫了不愿意的自己,导致两人争执不休。
她带着温柔的怜惜,牵起萧承谨的手,引领他走向榻边。在那里,萧承谨感受到了与在阿史那丹珠那里截然不同的安心。
当萧承谨完全从药效中清醒过来时,陆戚雪正蜷缩在他怀里,睡得十分安稳。她的眉眼间流露出疲惫,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拥抱着。
萧承谨的意识逐渐恢复,他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陆戚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萧承谨刚低下头去观察她,便与陆戚雪的目光相遇,他揉了揉眉心,似乎在沉思。
他此次前往永安宫,本意是想探查阿史那丹珠的真正意图,而陆戚雪也在焦急地等待消息。不料,迎来的却是中了药的萧承谨。
陆戚雪的声音略显沙哑:“永安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承谨感到此事颇为蹊跷,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陆戚雪。+2¨3·d·a¨w¨e_n.x~u.e~.!c-o`m\
话音刚落,陆戚雪眉头紧锁,似乎在深思着什么,眉心紧蹙。萧承谨忍不住伸出手,试图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就在这时,陆戚雪开口了。
“看来问题并不出在药方上。皇上曾提到,阿史那丹珠进入永安宫时,带来了一种他从未闻过的香味。阿史那丹珠不会无缘无故让皇上服用任何药物。我怀疑,正是药物与香气相互作用,才导致了这种效果。”
萧承谨原本百思不得其解,陆戚雪的一番话让他恍然大悟。
他显得有些咬牙切齿。
“同样的伎俩先是用在了你身上,随后又欺骗了朕,若非朕反应迅速,这会儿恐怕又要中计了。”
陆戚雪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确实,他跑得很快。
萧承谨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笑什么?幸好她早已露出破绽,朕一直对她保持警惕,否则真可能上了她的当。”
这话让陆戚雪突然一愣,难以置信地问道:“皇上还没有与阿史那丹珠圆房吗?”
无他,萧承谨毕竟是皇帝,为了平衡各方势力需要纳妃,更不可能不与她们亲近,这一点陆戚雪早就心知肚明。
但他竟然没有碰过阿史那丹珠?
萧承谨坦率地点了点头,毫无保留地说:“没错,刚才离开的是我,进去的是我的暗卫,她自然会以为那是我。”
陆戚雪愣住了。
自从阿史那丹珠入宫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自己亲手将一个女人送到了心爱之人身边。萧承谨因此与她大吵一架,期间误会连连,直到前几天才终于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