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恭敬地步入,低声报告:“老爷,您之前让我追查的那些散布谣言的人,已经找到了。¨齐^盛^暁`税·王* _追*嶵.辛*章^踕/”
宁博远脸色一沉,“是谁?”
管家显得有些紧张,声音也跟着压低了。
“是夫人。”
宁博远目光微眯。
顾长殷今日似乎总是心神不宁。
她每天都会来佛堂烧香祈祷,与陆涵容闲聊几句,即便有时侍女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也从未间断。
她甚至能对着陆涵容的灵位自言自语一整天。
今日风起,佛堂内的烛火摇曳不定。
她向来禁止仆人们进入佛堂,以免打扰陆涵容的安眠。
顾长殷亲自起身,关上了窗户,回到陆涵容的牌位前,正准备跪坐在蒲团上时,门突然被愤怒地一脚踹开。
她惊恐地转过身。
宁博远面带怒容,眼中深处藏着深深的怨恨。
他一进门,便反手猛地关上门,门外的仆人们心惊胆战,却无人敢踏进半步。
“你这贱妇!是你散布了流言,彻底破坏了我的计划!”
他脸色扭曲,一把抓住顾长殷的衣领。
顾长殷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余光不经意间扫过一旁的牌位,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寒意。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宁博远,你注定要失败,无论你做什么,你这等卑鄙无耻之徒,理应遭受天谴。+求/书-帮^ .哽!芯.最*筷~”
宁博远此刻最紧要的任务是逼迫对方让步,听到顾长殷那近乎诅咒的话语,他怒火中烧,眼中血丝密布,毫不犹豫地挥出一记重掌,狠狠地打在顾长殷的脸上。
顾长殷被这一掌打得气血翻涌,脸上立刻显现出五个清晰的红色指痕,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她毫不介意地捂着脸,转过头去,眼神中满是阴险:“念瑶在九泉之下注视着你,宁博远,你等着瞧吧。”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旁边摆放着陆涵容那冰冷的牌位,宁博远望向那里,仿佛真的有人在黑暗中冷冷地盯着他,仿佛随时准备将他拖入深渊。
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
许是刚才顾长殷房间的窗户没有关紧,一扇窗被风吹开,重重地撞击在墙上,发出陈旧而刺耳的“吱呀——”声。
寒风呼啸着涌入室内。
宁博远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强撑着自己的气势,转身打开门,快步离开,连头都不敢回。
顾长殷坐在地上,忽然凄凉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令人不寒而栗:“宁博远,去地下给我的念瑶下跪磕头吧……”
宁博远与她夫妻多年,顾长殷自然清楚宁博远目前正策划着什么,原本她并不打算干涉。
然而,她改变了主意。她唯一的女儿已经离世,陆戚雪依然受到萧承谨的保护和宠爱,她无法动摇这一切。~墈~书*君^ ?首?发-
那就让宁博远这个心狠手辣的人去阴间向她的念瑶赔罪吧。她决定杀死宁博远后,自己也将紧随其后,这样他们一家便能在阴间团聚,永不分离。
她的神情显得疯狂,显然已经陷入了疯魔的状态。
仆人们低下头,只感到背后一阵寒意。
顾长殷刚才的举动让宁博远认为她已经彻底疯了,担心她疯疯癫癫地跑出去破坏他的计划,于是命人监视顾长殷的院子。
顾长殷彻底抛开了所有顾虑。
她被宁博远派人监视,无法离开,于是与下人交换了衣裳,伪装成后厨的丫鬟,成功混出了门。
她径直前往应府。
目前,她不能在宁博远面前暴露自己,只能借助应氏的名义进入宫中。
尽管应氏对顾长殷极为厌恶,但在听完顾长殷的来意后,最终还是同意了。
她更换了服饰,带着装扮成自己婢女的顾长殷连夜向宫中递送了奏折,请求面见陆戚雪。
此刻已是深夜,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在这个关键时刻,应氏递上折子请求进宫,想必是遇到了紧急事务。陆戚雪心中感到一丝不安,于是指派雾棉亲自前去迎接。
不久,应氏便从外面步入,身后跟着一位低着头、目光不抬的女子。尽管她身着仆人的服饰,但周身散发的气质却显得格格不入。
陆戚雪没有多问,直接引领二人进入内室,并命芍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