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远竟会采取如此阴险恶毒的手段来摧毁陆戚雪。
她目光锐利,宁博远感受到了那难以忽视的注视,转头朝她这边望来。
只见应氏面色阴沉如水,目光中充满了浓烈的恨意与厌恶,仿佛看到了什么污秽之物。
宁博远从未见过应氏如此明显地表露自己的情感。
他愣住了。
紧接着,应氏突然起身,迈步向前,眉宇间透露出坚定,宛如保护幼崽的母兽般展露了自己的利齿。
“臣妇斗胆,想请问二王子这块玉佩从何而来?”
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如密集的针雨般,齐刷刷地投向应氏。
她脊背挺拔,丝毫不见往日的柔弱与退缩,神色中透露出坚定。
阿史那尔感到一阵心虚,他拿起玉佩,试图以镇定的姿态掩饰内心的慌乱:“这当然是早上昭嫔娘娘送纸条给我的时候,用作证明身份的信物!”
应氏轻蔑地一笑,目光扫过他手中的玉佩,声音响亮。
“真的吗?可臣妇分明记得这块玉佩在昭嫔娘娘入宫前一晚,就已经在陆府丢失了。”
阿史那尔的手微微颤抖,他硬着脖子辩解:“她后来肯定是找回来了。”
应氏的眼神愈发深沉。
“二王子可能并不知情,这块玉佩是应家的传家之宝。自从玉佩失窃的那个夜晚起,雪儿便一直在寻找。由于它承载着家族的传承,我们派出了众多眼线,日夜在当铺中监视,动静如此之大,今日派出的搜寻人员仍在宫外搜寻。二王子所说的找回,不知具体是指何时?”
阿史那尔的冷汗瞬间涌出,他紧握着那块玉佩,感觉像是握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陆戚雪立刻命令道:“芍药,传尚衣局的婢女来,我要她们看看我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她怀疑自己宫中的人可能作伪证,那么尚衣局的人呢?
前些日子,尚衣局得到了一批上等布料,宫中贵人以上的身份都可以制作两套新衣。下午时分,有人来找陆戚雪量取尺寸,离开后不久又折返询问她偏爱的款式,因此逗留了一段时间。
芍药去召唤人时,萧承谨坐在主位上主持大局,即便是宁博远也不敢轻举妄动。
两位尚衣局的小宫女跟随芍药身后步入了房间。
在萧承谨面前,芍药询问道:“两位姐姐,今天在暄林殿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看到娘娘外出?”
两个小宫女诚实地回答,在众人面前摇了摇头。
“今天我们在的时候,昭嫔娘娘一直在忙于晚宴的准备工作,未曾外出。”
阿史那尔的面色终于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