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意,还因为她即便在受宠时也深知分寸。
在无人目睹的私密时刻,陆戚雪就像普通人家的女子一样与他亲昵,抛开繁文缛节,撒娇卖萌,却总能保持在萧承谨感到愉悦的尺度内。而当有外人在场时,她举止得体,进退有据,从不使萧承谨失了半点尊严。
萧承谨笑着将她拥入怀中,“如此开心,发生了何事?”
陆戚雪轻声“唔”,随即投入他的怀抱,双臂环绕着他的腰。
“皇上,明日是阿娘的诰命仪制,如果阿娘见不到嫔妾,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萧承谨轻拍她的背,挑眉问道:“是阿娘见不到你伤心,还是你自己想去?”
陆戚雪被他一语道破心事,羞涩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不再言语。
萧承谨见状,无奈地弯腰将她抱起,向内走去,语气中满是宠溺。
“好了,别躲了,朕答应你便是。但考虑到你身怀六甲,为了防止不测,出宫时必须带上朕的人,朕才能安心。”
陆戚雪听后,喜形于色地答应了。
应氏始终在宫中陪伴,且得到皇上特别许可,所以一切仪制皆由宫中直接筹备。次日清晨,陆戚雪装扮妥当,从宫中启程,前往新宅。
萧承谨精心挑选的随从皆是他深信不疑的侍卫,仅随她一人,明显流露出的偏爱与宠幸。
她刚抵达院落,便听到喧闹之声。
院内预备的桌椅座无虚席,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悉数到场。
应氏坐在主位上,感到十分惊讶,而陆戚雪却早有预感。
显然,京城中人对萧承谨的态度了然于心,即便陆府有顾长殷这位主母,也无法匹敌皇恩浩荡。
芍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坐下,身后随即站定几名神色严肃的侍卫,摆出了一致的保护姿态。
在场的宾客目光敏锐,一眼便看出这些侍卫身手不凡,衣袍样式也十分熟悉,显然是直属于帝王萧承谨的亲卫,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萧承谨对这位宠妃的重视程度,以及对陆戚雪的敬畏之情。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门口才传来一声通报:“相府顾夫人到——”
陆戚雪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看来她精心挑选的那些护府侍卫和小厮并没有白费,特意在这个时刻高声通报,显然是为了彰显她的地位。
门口的顾长殷身子一僵,紧咬牙关,最终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僵硬地走了进来。
要她来祝贺应含慈这个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羞辱多年的妾室,顾长殷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尤其是现在她自己被降了诰命,应含慈的品阶反而比她高出一阶。
为了避免外界的非议,可宁博远不得不强迫她亲自上门。
顾长殷在众人的异样目光中走了进来。
陆戚雪坐在主位,目光含笑地望向她,唇角微翘,看似平静,却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