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发生今日之事,难道陆府的家风已经败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吗?”
陆涵容双腿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
顾长殷瞪大了双眼,也紧随其后砰然跪在萧承谨面前,此刻已无暇顾及旁边跪着的陆戚雪。
陆涵容眼中泪水盈盈,疯狂地摇头:“事情并非如此。”
萧承谨似乎视而不见,眼中逐渐被更深层的黑暗和阴郁所取代,他居高临下,冷声质问。
“朕赋予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官至一品,位居百官之首,赐予其女儿后宫中无与伦比的荣耀,京城内外无人不知其风华绝代。然而朕却未曾料到,你们竟图谋断绝朕的皇嗣,谋害朕的血脉,这究竟是何居心?”
这是一项大逆不道的指控。
在场的众人都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冰冷和浓烈的杀意。
陆涵容突然抬起头,眼中满是委屈:“陛下,您怎能仅凭陆戚雪的一面之词就下定论?父亲和我们从未有过您所言的念头!”
的确,丞相权势滔天,她亦在后宫中备受宠爱,但她从未有过逼迫萧承谨退位的念头。
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僵硬。
她终于记起,她的父亲,那位权倾朝野的丞相,日复一日地密谋着要削弱萧承谨的权力,意图自己掌控一切。
萧承谨轻蔑地一笑,显然也意识到了她的话中漏洞百出。
顾长殷的脸色变得苍白。`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
萧承谨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他内心深处一直怀有这种担忧,无论是朝堂上的宁博远还是后宫的陆涵容,萧承谨都心存戒备。
她突然俯身跪下,姿态端庄,出人意料地向萧承谨磕了一个头。
“是臣妇先前冒犯了贵人,险些酿成大错。幸好贵人和皇嗣安然无恙,否则臣妇即使万死也难以弥补,还请皇上责罚。”
尽管在陆府享受着优渥的生活,顾长殷并未忘记顾氏家族的教诲。她洞察了当前的形势,明白她们的辩解无济于事,于是采取了一种以退为进的策略。
陆涵容见到母亲这般举动,不禁愣住了。
陆戚雪依偎在萧承谨怀中,静静观察着这一幕,心中不禁长叹。
的确,陆涵容相对容易应对,因为她显得有些天真。然而,顾长殷绝非易与之辈,他心思缜密。
姜还是老的辣。
他能屈能伸,行事果断坚决,若这次只有陆涵容在场,恐怕会在她手中遭受重创。
在场的每个人都保持着沉默。
直到顾长殷似乎带着不满的神色看向陆涵容。
“念瑶,快向你妹妹和皇上道歉。”
这次的麻烦并不完全由陆涵容引起,但顾长殷坚持要她道歉。
这既是对他试探态度的回应,也是为了保护陆涵容而做出的妥协。,q?i~s`h-e+n′p,a¢c!k^.-c¨o.m?
陆涵容自然不愿意屈服。
她愤怒地望向顾长殷,却在瞥见母亲脸上的冷漠时突然怔住,心中的怒火瞬间平息。
陆涵容眼中含泪,她跪在地上,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仿佛终于放弃了所有的自尊。
“陆戚雪,我错了。”
她咬紧牙关,才没有让泪水夺眶而出,强忍着将满腔的怨恨吞回肚里。
陆戚雪,今天你给我的羞辱,将来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陆戚雪倚在萧承谨的怀中,饶有兴趣地看着陆涵容向她低头道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原来陆涵容这样傲慢的千金小姐也会示弱。
心中暗自嘲讽,但她脸上却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本事件本可成为陆涵容的重大挫折,但顾长殷的存在使得她们母女不得不放下姿态道歉。考虑到她在萧承谨心中的形象,自然不宜再紧抓不放。
真是遗憾。
陆戚雪以柔弱的姿态抬头望向萧承谨,轻拉他的袖子,低声恳求。
“皇上,母亲只是一时冲动,您看我也没受到什么伤害,就不要把事情闹大了。还有丞相……”
她的声音刻意压低,只有萧承谨能够听见。
尽管话未说完,萧承谨却已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不禁软化。
陆戚雪并非不感到难过,被如此欺凌。但她记得丞相在朝中的重要地位,担心若让容妃和顾长殷失了颜面,丞